1. 引言

电子商务是现代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是构建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应对全球市场竞争的重要手段。自1994年全球首个在线交易平台Amazon上线以来，电子商务引起了广大学者和业界人士的高度关注。研究者们从电子商务的网站[1]、电子商务的平台[2]、电子商务的商业模式[3]、电子商务的环境[4]以及电子商务的发展[5]等方面展开了广泛的研究。就电子商务演变而言，夏显力等利用引力模型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从中国31个省(市)的2014~2018这个时间段的电子商务发展数据，可视化分析电子商务的发展现状、分布趋势、空间结构特征和主要驱动力[6]。Kumar等使用文献计量分析法，以2001~2020为时间段，提取Scopus数据库中的“电子商务研究”文献，分析电子商务领域的国际发展趋势和研究热点[7]。随着国内研究与国际理论的不断融合，电子商务研究逐步深化，已构建了较为成熟的研究理论框架。

以“电子商务 + 知识图谱”为关键词在CNKI期刊数据库检索，共发现74条结果，而以“电子商务 + CiteSpace”为关键词检索，仅有82条结果。这表明利用知识图谱分析方法对电子商务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的研究仍较为薄弱。因此，本文结合文献计量学方法，通过CNKI期刊数据库检索1998~2024年电子商务研究成果，并借助CiteSpace绘制知识图谱，从多维视角客观呈现电子商务领域的研究现状与演变轨迹。本文旨在回答以下问题：1) 电子商务研究的年度分布、期刊载文量以及基金支持有哪些特征？2) 电子商务研究的主要研究机构和核心研究者是谁？3) 随着时间推移，电子商务研究的主题、热点及结构呈现何种演变规律？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期刊数据库，时间跨度为1998年至2024年，检索了与“电子商务”相关的研究期刊文献。为确保文献的学术性和权威性，研究遴选了CSSCI (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的论文，并对搜索结果进行了筛选，剔除了评论性文章、会议通知、教改论文以及征文通知等不相关内容，最终得到9408篇文献。

2.2. 研究方法

2017年，教育部首次将知识图谱设置为学科方向，并将其定位为大规模知识工程，归属人工智能学科范畴。本文采用CiteSpace软件对收集的文献进行分析，绘制关键词共现、关键词聚类以及关键词突现图谱。通过这些图谱，我们能够呈现电子商务研究的动态演变规律。分析过程中，我们着重考察了频次、中心性、节点颜色、厚度以及连线等指标，以便准确解读知识图谱中的关键节点。

2.3. 研究思路

1) 数据收集与预处理：从CNKI数据库中收集相关文献，并进行初步筛选，确保数据的可靠性和有效性。

2) 知识图谱分析：利用CiteSpace软件绘制关键词共现图谱、关键词聚类图谱和关键词突现图谱。通过这些图谱，可以直观地观察到电子商务研究领域的热点主题和演变趋势。

3) 关键节点解读：根据图谱中的频次、中心性、节点颜色、厚度以及连线等指标，对知识图谱的关键节点进行详细解读。我们将重点关注那些在电子商务研究中具有重要影响的关键主题和概念。

4) 战略坐标图分析：基于关键词战略坐标图，我们将深入探讨电子商务研究的关键主题及其演变趋势。这一分析将有助于识别未来研究的潜在方向和热点问题。

5) 综合分析与结论：结合前述分析结果，我们将对电子商务研究领域的整体发展状况进行综合评述，并提出未来研究的建议。

通过以上步骤，本文旨在全面揭示电子商务研究的现状与发展趋势，为相关学术研究提供参考。

3. 电子商务研究的总体性分析

3.1. 年度分析

图1显示，可以将1998~2024年电子商务研究划分为三个阶段：1) 初步增长阶段(1998~2001年)。

Figure 1.Annual distribution of e-commerce literature publication volume from 1998 to 2024

图1.1998~2024年电子商务文献发文量年度分布

这一阶段发文数量显著增长，从1998年的18篇迅速增加到2001年的486篇。这得益于1998年之前“三金工程”的实施，为电子商务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同时，政府也成立了相关机构来推动信息化建设，例如1997年4月在深圳召开的全国信息化工作会议，各省市地区相继成立信息化领导小组。2) 稳定发展期(2001~2012年)。这一阶段发文数量稳定在200篇以上，期间存在多点起伏变化。这个时期电子商务逐渐以传统产业B2B为主体，标志着电子商务进入可持续发展的稳定期。3) 再度增长阶段(2010~2016年)。在这一阶段，随着3G技术及移动终端设备的普及，电子商务进入了大量消费者的购物场景。在2010年两会上，温家宝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加强商贸流通体系等基础设施建设，积极发展电子商务，推动传统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扩大居民消费。电子商务受到了国家层面的高度重视，并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形成了全网全程的电子商务V5时代[8]。4) 波动下降期(2016年至今)。研究成果的成熟和新兴领域的兴起导致电子商务相关研究数量逐渐减少。随着电子商务领域的发展，许多早期研究议题已得到充分探讨和解决。例如，早期研究集中在电子商务的基础概念、平台建设、支付系统等方面。随着这些议题的逐渐完善，后续研究转向了更为细致和具体的领域。

3.2. 期刊分布

从表1可以看出，《中国流通经济》载文量为427篇，《情报杂志》载文量为341篇，两者的发文量占前十期刊总体载文量的36%，是电子商务研究成果的主要分布地。同时，排名前十的期刊中载文量均在110篇以上，显示出较高的集中度。

Table 1.Journal article volume

表1.期刊载文量

3.3. 基金资助

从资助情况来看，共有3508项基金资助。图2列举了电子商务研究基金资助前十名的分布情况，其中，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达2749项，占所有基金项目的78%。其次，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以及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资助数量较多，共有255项。此外，省部级和其他科学研究计划也对电子商务研究领域提供了一定数量的资助。

4. 电子商务研究的内容分析

4.1. 作者分析

选择作者(Author)为节点类型，节点选择器为g-index (k = 25)生成被引文献发表量的作者分布图，如图3所示。节点大小代表作者的总体发文数量，节点间的连线表示作者之间的协作关系[9]，节点中心颜色越浅代表初次发文时间越早。结合表2可知，李琪、潘勇等学者的节点颜色较浅且较大，说明这类学者在早期有较多关于电子商务的研究成果，并且较早关注该研究主题。而张夏恒、马述忠等学者在近期

Figure 2.Funding support

图2.基金资助

Figure 3.Scholar distribution

图3.学者分布

也有研究成果，说明其关注时间相对较晚。

总体而言，电子商务研究主要有以下特征：第一，电子商务研究既有像张夏恒、马述忠这样的独立学者，也有像杨坚争、鲁耀斌这样的合作研究团队，但总体而言，独立学者更多。第二，独立学者和研究团队的分布较为松散，研究相对独立，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但学术合作有待增强。

Table 2.Core authors and publication volume

表2.核心作者与发文量

4.2. 机构分析

将节点类型设置为Institution，时间切片为2，保持系统其他默认设置，运行程序生成电子商务研究机构分布图(见图4)。从图4可以看出，电子商务研究逐渐趋于集中合作，且大部分高校之间已经形成了较为密集的合作关系网络，如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与吉林大学管理学院，南开大学经济学院与哈尔滨工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等。同时，图谱中颜色深浅表示论文发表时间，浅色代表早期论文。较早关注电子商务研究的有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吉林大学管理学院、华中师范大学信息管理系等，这些高校不仅对电子商务研究有着较高的关注度，且发文量较多。

Figure4.Research institution distribution map

图4.科研机构分布图

表3显示，电子商务研究已经形成了以高校为主体的研究团队和研究基地，发文量前十五的均为各高校科研机构，如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等。此外，学院的类型主要为信息管理类学院和经管类学院，个别为法学院。就地域分布而言，载文量前十五名机构中，南方地区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带，北方集中在北京和吉林，西南集中在重庆，而西北地区以陕西省为主要代表，整体分布不均衡。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合作研究相对较弱，跨地区、跨机构的合作研究有待进一步加强。

Table 3.Main research institutions

表3.主要研究机构

4.3.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对文章主要内容的高度概括，是一篇论文整体研究内容的集中表达，关键词出现频率的高低反映了该领域的研究动向。一般而言，某一问题研究越集中，其关键词出现频率就越高，反之亦然。因此，本文利用CiteSpace对1998~2024年电子商务文献绘制关键词共现图谱，以明晰该领域内的研究热点。设置节点类型为关键词(Keyword)，节点筛选器为g-index (k = 25)，时间切片为2，寻径剪切整个网络，其余遵循默认设置，运行程序生成知识图谱(图5)。

年轮样式图能够反映诸多信息，颜色代表时间，深浅的变化表示年代的递进。关键词节点的面积是其出现次数的精确描述，节点面积越大，出现次数越频繁。节点外部圈围厚度表示其中心性高低，厚度越大表示中心性越高[10]，年轮外层紫色圈出的节点具有较高中心性[11]。图5显示，共有902个节点，1007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025，说明电子商务研究核心关键词之间连线密集，关联性强[12]。从节点大小和圈围厚度来看，学者早期研究的重点关键词有电子商务、信息化、中小企业、企业管理等，而数字贸易、大数据及农村电商的研究则相对较晚。图中节点如电子商务、数字经济、物流和中小企业等的中心性较高，是电子商务研究领域的前沿热点，在不同关键词之间起着桥梁作用。

Figure 5.Keyword co-occurrence knowledge map

图5.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Table 4.Main keywords

表4.主要关键词

从表4可以发现，中心性排名前十五的关键词，中心度数值均大于0.1，表明这些节点较为成熟，属于当前研究重点。同时，高频关键词与高中心性关键词呈现出一定的交叉重叠，进一步说明学者对电子商务、数字经济、信息产业给予了重点关注。此外，电子商务研究的高频关键词还包括中小企业、大数据、信息技术等，这些主题也是学者们的研究重要领域。

4.4. 关键词聚类分析

通过按关键词提取聚类标签，结果显示Q值为0.8885 > 0.3，S值为0.9633 > 0.7，表明聚类位于可置信区间，聚类质量高[13]。在筛选掉较小聚类后，形成的9个主要聚类如图6所示，表5列举了图6中9个聚类的规模、年份及代表的标签。从图6可知，各个聚类彼此之间有很强的关联性和延伸性。其中，最大的聚类为跨境电子商务(#0)，规模为60，平均年份2007年，覆盖的关键词有网络经济、影响因素、物流、互联网等。最早的聚类为平均年份2005年的电子商务平台(#5)，规模为35，包含的主题词有数字贸易和对策等。云计算(#4)、数字经济(#9)作为电子商务新发展趋势的代表标签，也逐渐持续出现在相关研究当中，反映了当前电子商务研究的重要趋势。信息技术(#1)、信息化(#2)、贸易便利化(#6)、信任(#7)、模式(#8)作为影响电子商务过程的关键要素，也是学者们关注的重点。

4.5. 关键词突现分析

关键词突现可以反映一段时间内影响力较大的研究领域，突现强度体现热点词和热点文献的受关注程度，突现时间的长短是主题词或文献被认可程度的标志[14]。运用CiteSpace软件中的Detect Bursts功能，列举出前15个突现词(图7)。从早期的企业、信息化、网络经济等演化为互联网金融、跨境电子商务、

Figure 6.Keyword clustering map

图6.关键词聚类图

Figure 7.Burst keyword diagram

图7.关键词突现图

互联网+、大数据等，反映出电子商务研究从个体到平台，从企业到产业，从微观到中观的演变趋势。从关键词突现度来看，热点词“跨境电商”“数字经济”“数字贸易”位居前三，突现强度高达40以上，远高于其他热点词。从影响周期来看，“跨境电商”与“农村电商”领域最长(8年)，其次是“信息化”“信任”“大数据”和“农村电子商务”(7年)，其他大多集中在4~6年。根据我国政策导向和产业发展的现实需求，“跨境电商”“农村电商”“数字经济”“数字贸易”以及“乡村振兴”是当前电子商务研究的关注焦点。

Table 5.Clustering details

表5.聚类详细信息

从突现词的出现时间来看，“企业”突现词开始于1999年。这背后的原因是：1998年10月，国家经贸委与信息产业部联合宣布启动以电子贸易为主要内容的“金贸工程”，它是一项推广网络化应用、开发电子商务在经贸流通领域的大型应用试点工程。此后，电子商务迅速发展，阿里巴巴、当当、卓越、慧聪等电商平台成为行业热点。“信息化”突现词与“企业”突现词出现时间相近，因为在电子商务发展初期，国家大力推进信息化基础设施建设，扶持电子商务的发展。“信任”突现词的出现是为了解决当时电子商务环境中买卖双方之间的信任危机，以及包括知识产权的探讨。农村电子商务(简称农村电商)是以服务于农村为目标的电子商务新业态，通过网络平台汇聚服务于农村的各种资源，拓展农村信息服务业务和服务领域，成为遍布县、镇、村的三农信息服务站。自2014年起，“农村电商”被正式写入中央一号文件，成为推动农业农村经济发展新引擎、帮助贫困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的重要手段。“农村电商”“农村电子商务”突现词的出现时间也反映了这一事实。

2017年12月3日，习近平总书记致信祝贺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并强调，中国数字经济发展将进入快车道¹。数字经济的发展离不开技术的进步。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的飞速发展，为数字经济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这些技术的应用不仅改变了传统的经济模式，还提供了新的商业模式和服务，开始拓展到电子商务领域，影响了电子商务领域的相关研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由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该规划明确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目标任务。这一时期，电子商务领域关于乡村振兴的研究主题开始增加。

4.6. 研究主题路径演进分析

为了进一步从时间角度直观分析电子商务研究领域的关键词变化趋势，对关键词的9个聚类选取Timeline优化显示得到电子商务研究关键词时间线图谱(图8)。时间从1998年开始以每2年作为一个分析周期[15]，并从中进一步分析电子商务研究主题在时间维度上的演进路径。

1) 跨境电子商务(#0)。这一聚类的早期研究主要聚焦网络经济，中期研究了感知风险及信任相关的影响因素，跨境电子商务从中期开始逐渐成为研究热点，并在此后一直保持较高的研究关注度。围绕跨境电子商务出现了文献综述和生态系统的分支主题。

2) 信息化(#1)和信息技术(#2)。这些主题在2000年左右开始受到关注，由于信息化和信息技术是电子商务发展的基础设施，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前期。后期研究逐渐转向具体应用，如城镇化、产业集聚及帮助农民增收。

3) 电子商务(#3)和电子商务平台(#5)。电子商务本身一直是核心研究主题，从前期到后期不断涌现研究成果。电子商务平台的研究主题包括知识管理、信息系统、在线评论及用户行为，特别是随着B2B、B2C平台的发展，这方面的研究不断深化。

4) 云计算(#4)。云计算聚类中热门话题包括信息服务、大数据、用户画像和推荐系统等。云计算的出现极大地推动了电子商务的技术革新，研究集中在如何利用这些技术提升电子商务效率和用户体验。

5) 贸易便利化(#6)和信任(#7)。贸易便利化聚类中的主题研究出现在中期(2010年左右)，主要涉及如何促进贸易的便利性，出现了“一带一路”“互联互通”和“反垄断”等相关研究主题。信任相关研究出现在2000~2005年之间，电子商务发展初期存在许多制度缺陷，讨论了如“柠檬问题”和信任风险。后期电商直播与信任也是热点研究主题。

6) 模式(#8)和数字经济(#9)。模式聚类主要研究了电子商务模式转型升级，涉及需要转型升级的各个子模块，如电子市场、网络交易和第三方支付等。数字经济是一个新兴热点研究主题，特别是在2020年之后，数字经济成为宏观主题，包括数字跨境、数字鸿沟、人工智能信息产业等子主题，数字经济与电子商务在农村经济方面的应用拓展了农村电商这一热点研究问题。

电子商务研究主题在1998~2024年间从基础设施和基本理论的探讨，逐渐转向具体应用和新兴技术的探索。跨境电子商务、信息技术、云计算和大数据等主题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演化，反映了技术进步和市场需求的变化。同时，贸易便利化和信任等问题的研究体现了电子商务全球化发展中的实际挑战。总体来看，电子商务研究逐渐走向多元化和专业化，涵盖了从技术、市场到政策的各个方面。

Figure 8.Keyword timeline diagram

图8.关键词时间线图

4.7. 关键词战略坐标分析

关键词战略坐标图作为直观呈现领域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的重要方法，是以关键词中心性和频次为参数绘制的二维坐标系。本文以关键词频次为横轴，中心性为纵轴，剔除“电子商务”这一与检索方式高度相似的极端值后，坐标轴原点选取关键词频次与中心性的平均值(22.74, 0.15)，最终生成四个象限战略坐标图，呈现结果如图9所示。

1) 第一象限，主流议题。如图9右上角所示，该象限为主流区域，关键词具有高频次和高中心性，如“信息服务”“发展”“企业信息化”“中国”“物流”“数字经济”等。研究节点核心、成熟，且与其他研究主题存在较高关联性，是学科领域研究的重点与热点。

2) 第二象限，高潜领域。如图9左上角所示，该象限为潜力区域，关键词为低频次、高中心性。“信息产业”“技术创新”“数字鸿沟”“旅游网站”等关键词属于该象限，表明这些关键词与其他主题联系密切，处于研究网络的核心位置，但研究成果较少，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具有较大的研究潜力。

3) 第三象限，孤岛区域。如图9左下角所示，该象限分布较密集，主要由“对策研究”“监管”“政府”“企业绩效”“B2B电子商务”等关键词组成。虽然所代表的研究具备低频次、低中心性的特征，但部分关键词代表的研究主题具有发展为新型研究热点的潜力，如“农产品电子商务”“信息化建设”“产业融合”“人工智能”等，需要领域内更多学者的持续深入研究。

4) 第四象限，边缘地带。如图9右下角所示，该象限具备高频次、低中心性的特征，以“交易成本”“国际贸易”“电子商务模式”“策略”等关键词为主要代表。处于该区域的关键词所代表的主题研究成果较多，但与其他研究主题关联度不高，因此后续研究需纵横联合，进行多角度、多维度的探索。

Figure 9.Strategic coordinate map of e-commerce research keywords in China from 1998 to 2024

图9.1998~2024年我国电子商务研究关键词战略坐标图

5. 总结

本文基于文献计量分析方法，借助CiteSpace软件绘制1998~2024年电子商务领域文献知识图谱，从多维、分时及动态视角系统梳理已有研究，厘清电子商务的重点研究主题和演进路径。主要研究结论如下：

1) 年度分布：电子商务发文量总体呈阶段性变化态势。在国家政策的引导和基础设施的推进下，电子商务研究从1998年开始迅速增长，2001年达到第一次高峰，之后发文量趋于稳定。第二次高峰的出现是由于基础设施的完善和移动终端的普及，电子商务的发展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从基金支持情况来看，主要包括国家级基金项目、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以及省部级科学研究计划，其中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达2749项，占基金项目总数的78%。

2) 期刊载文量：已有文献主要集中在少数科技类期刊。载文量排名前三的期刊为《中国流通经济》《情报杂志》，分别为427篇、341篇，位居前十的期刊总体载文量都在110篇以上，集中性比较明显。

3) 研究热点：当前电子商务研究紧靠数字贸易、大数据及农村电商等方面。同时，学者们还关注电子商务、数字经济、物流和中小企业等方面的研究。基于国内政策导向、产业发展的现实需求以及主题词聚类与突现的显示结果，“数字经济”“农村电商”“乡村振兴”及“数字贸易”等方面将成为研究重点与发展趋势。

4) 研究热点：当前电子商务研究紧靠数字贸易、大数据及农村电商等方面。同时，学者们还关注电子商务、数字经济、物流和中小企业等方面的研究。基于国内政策导向、产业发展的现实需求以及主题词聚类与突现的显示结果，“数字经济”“农村电商”“乡村振兴”及“数字贸易”等方面将成为研究重点与发展趋势。

5) 研究主题动态演变规律：9个聚类的研究主题关注了电子商务研究的不同方向，其研究主题的时间线变化也反映了各研究主题的生命周期。总体来看，电子商务研究内容逐步深入，涉及范畴日益多元；研究视角从单一学科向交叉学科转变，包含电子商务的宏观、中观和微观演变趋势。当前研究主题的重点主要围绕数字经济、农村电商与跨境电商的发展问题，研究热点从早期的信息化建设、制度建设逐渐转向更高效率经济运行机制以及更加服务于人民的应用方向发展。

NOTES

¹习近平致信祝贺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_滚动新闻_中国政府网，https://www.gov.cn/xinwen/2017-12/03/content_5244218.htm#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