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类人机器人又称人形机器人,因其外表特征与人类基本无异且具有基本的机器内核而被命名为类人机器人。类人机器人的性能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逐渐完备,不仅可以在人类的日常生活环境中工作,还可以使用人类的工具进行生产活动。这种先进技术在为人类社会带来便利的同时,也构成了不容忽视的挑战。马克思的劳动异化理论阐述了人类与劳动产品之间的四重关系,对于理解人工智能快速发展所带来的异化现象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本文将从马克思劳动异化理论的四重关系入手,深入挖掘类人机器当前或者未来会导致的异化危机,在此基础上进行反思,人工智能会何去何从?如何走正确的科技发展道路?怎样平衡人类与类人机器之间的关系?
2. 马克思的劳动异化理论
“异化”一词并不是马克思的原创,最早出现于基督教所信奉的《圣经》之中,通俗的理解其含义就是客体和主体之间呈现出一种分离的状态,客体是在主体的实践活动产生的,但是却与主体分离开来对主体产生相异的反作用。在十九世纪时,黑格尔创立了“异化理论”,独创性地把异化作为一种哲学术语,费尔巴哈也对“异化”进行了继承。马克思指出“通过异化劳动,人不仅生产出他对作为异己的、敌对的力量的生产对象和生产行为的关系,而且还生产出他人对他的生产和他的产品的关系,以及他对这些他人的关系。”[1]他批判吸收了黑格尔和费尔巴哈两人异化理论中的合理内容,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出了“劳动异化”的观点,主要包括以下四个方面。
首先,劳动者与自己的“劳动活动”的异化。劳动的出发点是为了让工人在劳动的过程中感受到幸福,是甘之如饴地为之努力。但是,劳动对于劳动者却是否定的,工人的劳动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迫进行的活动,为了达到工厂要求的指标、每月按照完成的标准进行工资发放,这样的劳动无疑是对工人的肉体摧残甚至是精神摧残,劳动者不能随心所欲地发挥自己的长处,体力和智力被强制地运用在工作过程中,感受不到劳动的充实感。“劳动活动”本身就是指生产自身肉体所需和精神所需的产品,工人要以乐观积极的态度选取自愿地工作,否则就会感受到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只要分工还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自然形成的,那么人本身的活动对人来说就成为一种异己的、同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1]工人所处的环境是如此恶劣,社会环境和资本家的压迫直接导致劳动自身的异化,劳动者失去了对自己的劳动的控制,而被迫执行资本家规定的劳动形式。这样,工人将被剥夺了将其工作所带来的产出视为自己创造的自我实现感。在这个过程中,人无法真正实现自我认同,而是只能按照与资本家协商过的时间和产出标准去执行工作。
其次,人与人的“类本质”相异化。想要理解这一概念就要首先明晰“类本质”的概念,类本质就是指人类进行自由有意识的生产活动。劳动生产在本质上是指自愿从事的生产活动,但是异化现象导致劳动成为了工人谋生的手段。比如说一个裁缝做衣服时,为了让自己的打扮更加时髦,就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但是,当做衣服变成为了谋生不得不进行的工作时,这一性质就大大不同了。当劳动产品成为奴役人们的工具时,人的劳动就不是出于自愿的,更不论快乐与否了。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把人同动物的生命活动直接区别开来。正是由于这一点,人才是类存在物。或者说,正因为人是类存在物,他才是有意识的存在物,就是说,他自己的生活对他来说是对象。仅仅由于这一点,他的活动才是自由的活动。”[2]人对于劳动具有控制权,是主体性的存在,不能够被劳动所奴役。人与人的“类本质”相异化也是与劳动产品和劳动相异化的必然结果。
再次,劳动者与劳动产品的异化。劳动者与劳动产品的异化就是指劳动者进行生产活动所生产出来的产品和劳动者自身相异化。通俗来讲就是一个工人在工厂里夜以继日地工作,生产出来的产品(椅子、桌子、床)却并不属于他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被作为商品出售,而工人本身只是获得了一定时间阶段的工资。工人在一星期内生产了几千个日用品,其价值早已超过工资,但是,其生产的产品越多,就越贫困。异化劳动给工人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他们通过劳动为世界带去越来越多的实用之物,但是工人本身却在食物链的最底层。正如马克思在手稿中提出“工人只有在劳动之外才感到自在,而在劳动中则感到不自在,他在不劳动时觉得舒畅,而在劳动时就觉得不舒畅。因此,他的劳动不是自愿的劳动,而是被迫的强制劳动。”[1]工人被强制执行重复性的工作,从而也锐减了对产品的创造力,从而产生了厌倦和对工作的物化态度。在数字化时代,劳动异化逐渐进化成为数字异化,但是依然跳脱不出这个掣肘。
最后,人与人相异化。人与人相异化是对劳动异化理论前三重关系的概括,它是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成对立关系。劳动者的劳动过程不属于自身,生产出来的劳动产品不归自己所有,甚至连劳动本身都不是出于自愿。老板掌握着产品的归属,工人要听从老板差遣,加班的要求一经提出就要照做,工人受到的压迫不断加深。在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中,劳动者之间的竞争关系日益显现。资本家的最大利益是提高生产效率和降低成本,因此,劳动者是一个可以互相取代的等效单位。然而,这种竞争的过程会损害彼此之间的团结和互惠互利关系,进一步削弱了其中最基本的社会纽带。这种效应使得工人阶级的内部松散而无力,更加强化了对劳动者的压榨和工作状态的恶化。正如马克思在手稿中所提到的,当人与自身相对立的时候,很难不与其他人对立,人与人相异化正是最好的写照。
3. 类人机器人引发的劳动异化的现实表征
智能科技的进步增强了机器的智能化,使机器有了类似人的眼、耳、鼻、舌、身等感应器官和大脑的思维器官,各类智能机器正在自动地运转起来。[3]类人机器人是一种外形与人类极其相像的机器人,它的主要特点是能够在人类的日常环境中工作、能够使用人类所使用的工具、与人的外形极其相似。不同于其他机器人的特点就是在研发类人机器人时注重传感器的研发,它可以通过声音和光线进行迅速的反应。类人机器人的研发无疑是对开发人员技术水平的肯定和对人工智能的发展,Crunchbase指出2023年的全球机器人初创企业投资会达到63亿美元,不同国家的科技人才将纷纷投入开发创新。美国的雷·库兹韦尔认为:“拥有自我意识的非生物体(机器人)将于2029年出现,并于21世纪30年代成为常态,他们将具备各种微妙的、与人类似的情感。”[4]在他看来,在21世纪40年代时,机器人的智慧水平会成倍数激增,甚至有可能会超越人类。故此,类人机器人在发展的过程中必定会加深劳动异化问题。
首先,类人机器人的技术深入凸显了劳动者与劳动活动之间的冲突。以往劳动者的生产活动中,劳动活动都是劳动者自身创造且进行的。目前类人机器人的劳动主要包括三大要素,即感知、决策和行动。类人机器人在此基础上对任务进行感知,在大脑中进行判断后进行有目的的行动。类人机器人的研发和应用使得工作中的一些任务可以被机器人代替,这就意味着人类劳动者将不再直接参与某些工作活动,丧失了工作的机会和条件,劳动者与其工作内容及创造的产品之间的联系变得越来越疏远。这种分离可能削弱了人们对自己工作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一些热爱自己工作的劳动者被迫离开自己的岗位,只能从事其他的行业以达到生活的目的。马克思曾提到,人是存在于社会关系当中的人,但在类人机器人的发展冲击之下,关于人本身和人的存在意义逐渐湮灭。类人机器人通常借助人工智能技术来完成各种任务,经由这种自动化过程,原本需要人类参与的决策、分析和执行环节均被机器人代替。数字信息化的发展让工作的各个环节都变得生硬无趣,没有人际交往的生动愉悦,人们在工作时正是需要这种社交氛围,而不仅仅是机械自动化的流水线工作。这使得人类相对于自己的劳动活动而言,变得被动和边缘化,失去了主动性和掌控感。类人机器人的引入可能导致雇主将更多的工作外包给机器人,从而削弱人类劳动者与雇主之间的关系,作为被雇佣的劳动者就面临着随时被炒鱿鱼的风险,劳动者在工作时要时刻担忧自己的位置是否会被机器人所取代。雇佣关系会变得更加疏远和冷漠,劳动者可能面临更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类人机器人的生产是为了便利人类的生活而不是取代人类,当前对劳动者的社会竞争力和行业水平要求极其严苛。值得庆幸的是类人机器人的技术还有待进一步的提升,生产类人机器人的庞大资金更是不容忽视的一点,短期内想要让类人机器人变得普及和运用显然是不够现实的。
其次,类人机器人的研发使人类的“类本质”概念逐渐模糊。“类本质”所强调的人类的自主意识会随着类人机器人的发展而逐渐削弱,马克思劳动异化理论的后两对关系强调了人的主体性作用。不论是“类本质”概念还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异,马克思始终强调人的本质,只有人类才是劳动活动的主人,在劳动过程中的路线规划、未来展望、现实困难都是由人类自身发现并且加以克服的。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各种类型的机器人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人的劳动主体性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尽管人类的主体性的地位在目前仍然难以撼动,但是科技的发展为我们敲响了警钟。2023年3月20日,微软在官网发布了一篇技术文章——ChatGPT操控机器人的设计规划,把生成式人工智能和机器人设计结合在一起,机器人会变的越来越贴近人类,取代人类的主体地位并不是毫无可能。当类人机器人发展到一定程度,它们能够辨别出不同人的身份特征,根据资料进行合理的推理判断,在面临困难时能够理性地找出最优选,语言交流更是不在话下,机器人自身也会随着科技的进步而不断优化升级。但是用类人机器人取代人类则完全破坏了马克思的人的主体地位的理论根据。随着机器人在形态、智能和能力上与人类越来越相近,人类的“类本质”似乎被模糊了,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身为人类的意义和价值,反思自己在人类社会中的角色和地位。
再次,类人机器人的研发进一步加深了研发人员与机器之间的沟壑。在信息化集聚发展的当下,类人机器人的复杂性导致了研发人员与机器之间专业知识的差距。为了研发和制造类人机器人,需要多学科的知识,如机械工程、电子工程、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等。研发人员需要具备全方位的知识和技能,以便设计和控制机器人的各个方面。然而,这种专业性导致了研发人员与机器之间的交流难度增加,沟通变得更为复杂。研发人员需要使机器能够理解和应对人类的语言、情感和行为。然而,受制于现有技术水平,类人机器人目前仍然存在着理解和应对人类复杂信息的困难。若将生成式人工智能植入类人机器人脑中,加以发展进步,后果将不堪设想。机器人有了交流能力,对于人类的情感了解更加深入,在一定条件下,它们为了目的会不择手段,将有利信息数据隐藏从而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此时的机器人已经不再属于研发人员本身,甚至会扫除控制自己的障碍,正因为它们的头脑中明晰了控制的概念和自由的概念。索菲亚就是类人机器人的一大代表,在2016年科技水平有限的情况下,它和研发人员汉森的一段对话不胫而走。在汉森提出未来规划和愿望等一系列稀松平常的问题之后,他又问道——你会毁灭人类吗?索菲亚的回答是她会毁灭人类。此刻的汉森还不以为意,认为在不久的将来类人机器人将会在各行各业大量地涌现出来。在我看来,索菲亚的回答就是数字异化的初期表现,她的答案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类人机器人总有一天会脱离研发人员的控制,甚至反过来反击人类,这不再是天方夜谭而是不远的未来。2023年,国内的人形机器人无疑进入到发展的白热化阶段,世界机器人大会的开展为诸多设计团队提供了交流平台。2024年初始,特斯拉、小米、库迪咖啡等各行各业将涌现出大量的服务型机器人,人形机器人的应用元年即将拉开帷幕。
最后,类人机器人的发展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再紧密。类人机器人不同于传统机器人的关键所在就是它有酷似人类的外貌特点,被称为“世界最先进”的类人机器人Ameca就拥有着极其人性化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动作,就连身体的设计都是按照人类骨骼的分布进行复制的。这不仅引发了思考,机器人的身体构造基本都按照人类的标准进行设计创新,这到底算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按照官网的回答来看Engineered Arts主要致力于创造娱乐的人形机器人,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够为观众和企业进行娱乐表演,是一种全新的科技体验。但是,科技前进的脚步是不会轻易停滞的,2017年震惊国人的AlghaGo战胜中国围棋天才柯洁正是科技为人类敲响的一个警钟,机器的数据算法竟然优于人类的思考,这在世界范围内都是难以接受的事件。随着时间的流逝,当Ameca不仅拥有人类的外貌、微表情、身体之外,还拥有强大的数据算法,人类是否会质疑自身存在的必要性?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何以可能?当人类普遍怀疑自身存在的必要性就意味着人的诸多价值能够被类人机器人所取代,更有甚者,当类人机器人发展到一定阶段,最难以接受的事情就会发生——类人机器人群体组成一个个家庭或者掺杂在人类家庭和公司之中。这一糟糕的结果让人难以想象,当人工智能渗透到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究竟是人性的丧失还是科技的越界。始终坚持人的本体地位,类人机器人的发展导致了失业现象频发,以往的工作竞争是在人与人之间展开的,然而科技的发展把机器也加入了竞争之中,这和马克思所坚持的人的存在方式就是劳动,人在劳动之中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达到理想的目的地不同。类人机器人的岗位竞争会让人类产生自我否定,更进一步地消减了人的主体性。
4. 类人机器人引发的劳动异化的消解路径
在适当的范围内开发类人机器人的人类化程度。类人机器人通常旨在模仿人类的外貌和行为,然而,对于机器人的人类化程度应该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在设计和研发类人机器人时,需要权衡机器人的外貌和行为与其功能和效能之间的平衡。确定理想发展路径时,需要考虑机器人与人类之间的关系,以确保机器人能够为人类社会带来实际的益处。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使得最近十几年时间里产生的数据量,足以使之前人类历史积累的数据量忽略不计。[5]为防止伦理道德问题对社会造成的危害,要把类人机器人的外貌和行为限定在一定的范围内,充分考虑人类的主体性地位和权益。西方伦理思想为中国的伦理思想提供了借鉴意义,人类从开始注重伦理的存在形态进一步发展到法权存在的状态,伦理精神也由自在形态转向了自觉形态。伦理已经成为人们的自觉意识,在法律的规定下,类人机器人的发展要在规范合法的情况下更迭创新。
首先,正向调整劳动者和劳动活动之间的关系,尽管在未来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人形机器人的普及会不可避免地导致人类和其劳动活动异化,但机器人为人类服务和为社会服务是大势所趋,人们在“被分离”这一感受的促进下会更严格地要求自己,精进专业能力,在必要的情况下加入新兴行业,推动社会的转型发展。出于未雨绸缪的思考,为防止科学家在研究过程中因主观因素制造出反社会、反道德、反伦理、反人类的类人机器人,国家要制定对应的规章制度、完善法律法规来预防可能会出现的问题。类人机器人的执行力干脆利落,选择最优解的情况下为人类选择提供了一定的参考。就目前的智能机器人而言,汽车机器人助手的出现,手机智能机器人的完善,以及在高校食堂随处可见的刀削面机器人都是机器人领域的创新发现。尽管类人机器人的发展会更加完备,我们始终要把握好对劳动活动的把握权,在进行生产工作时出于自愿的目的和对幸福感的追求。与此同时,人与类人机器人之间的交流能力也显得十分重要。原来人们常说当智能机器人出现后会有人机对话问题,其实此时将不仅会有人机对话问题,而且还会有智能机器人与智能机器人对话问题,因为一旦智能机器人相互之间不能理解的话,也会带来新的矛盾与冲突。[6]人与类人机器人、机器人与机器人之间的顺利交流能够促进劳动效率的提高和风险的减少,矛盾冲突也会在交流过程中化解。
其次,突出强调人类“类本质”在劳动活动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人类始终是最活跃的生产力,是任何机器在短期内都难以与之对抗的。在类人机器人的发展过程中,要强调人类的主体地位,发挥人类的自主意识,达到研发技术是为了服务于人类的目的。类人机器人研发在技术要求上无疑是更加严苛和亟待提升的,科学家在进行研究设计时要具备道德意识和责任意识,正确的价值理念和切实的人文关怀正是促进类人机器人良性发展的重要科学基础。作为类人机器人的主人,我们要重视身为人类的价值和意义。类人机器人制造规模扩大,应用范围广泛到日常工作岗位中时,我们要充分发挥意识的能动作用,找寻自我价值和实现道路。
再次,发挥人对劳动的主体控制权,合理规避人类同劳动产品的异化。在遵循伦理道德的基础之上充分提高机器人的技术能力,以达到机器为人服务的目的。主要包括机器人的感知、决策、执行和交互等方面的能力。机器人研发技术的进步能够协助人类完成日常生活中琐事,例如处理未及时回复的信息、帮助忙碌的人类准备一日三餐、远程操控家庭的卫生清洁、必要的情况下使用机器驾驶的功能、在大型工厂中充当工人的角色为人类提供更多的就业选择机会,人类能够选择自己心仪的职业而不是被迫劳动,压榨劳动价值。若把这项技术加入类人机器人的研发当中,对于人类的出国旅游和日常交流会起到重要的作用。除此之外,研发时要确保机器人能够有效地完成既定任务,并提供实际的价值和效益。
最后,在类人机器人的发展过程中,梳理好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在科学技术成为第一生产力的当今时代,技术作为人的有意识的创造物,在资本的掌控之下,越来越反客为主,成为控制、奴役、排挤人的力量,成为阻碍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束缚力量。[7]人与人之间的竞争能够发挥正向的促进作用且推动社会的发展,同时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种关系不能被冰冷的机器所取代,高超的技术更不能取代人类建立和谐的社会关系。劳动使人和动物得以区别开来,人只有在劳动过程中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坚持人的理性,才能使类人机器人技术被人自身所掌控,成为人类劳动的外化。我们要加强人的社会性建设,让人类的本质特性贯彻落实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激发人类劳动积极性和和谐的人际关系的必要准备。
5. 结语
在当代社会,人工智能、机器人、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数字技术发展使劳动者必须面对“人机共生”关系。[8]而类人机器人的迅速发展无疑是人工智能领域的世纪性创新型产物,对马克思主义劳动异化理论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冲击。尽管机器人没有得到广泛的应用,但是《机器人管家》《星球大战》等电影充分起到了传播媒介的作用,猎奇心理、人类内心的探索欲望、脱离传统生产生命的技术创造促使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投入到这一领域。目前,人工智能引领的机器人潮流已隐隐露出异化的萌芽,但是在未来,通过技术的提升和道德法治的规范,科学家会带领机器人在人类社会中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怎么合理发挥作用还是值得我们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