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1.1. 科技产品发布会口译研究背景介绍
当今世界发展日新月异，其中很多新的发展、新的进步都是由科学技术推动的。科技已然变成了推动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占有着越来越大的比例。人类进入信息时代以后，一个很明显的标志就是智能手机的出现与广泛使用。现如今智能手机的使用在生活中随处可见，我们可以用手机拍照、购票、买单、看新闻及各种视频、和家人朋友畅聊、甚至是办公，智能手机正在变得越来越重要。因此，全球各大手机厂商每年投资数百亿美元研发新产品、新技术，就是为了能在智能手机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其中，美国的苹果公司以其高质量的产品而闻名全世界。苹果手机(iPhone)采用世界上最先进的芯片，运行速度快，有着独特的生态系统(iOS)，设计简约而又美观，赢得了世界范围内广大消费者的喜爱。苹果公司的手机销售量和市值均居世界第一位，由此可见这家科技公司的实力。苹果公司每年会在春季(3/4月)和秋季(9/10月)举行两场发布会来向世界各地的消费者们介绍推销其公司产品。由于它是一家美国企业，苹果发布会语言使用的是英语。对于中国消费者来说，要想及时掌握发布会第一手信息，就需要同声传译译员们的努力。
1.2. 研究意义
对苹果发布会进行及时、准确的同声传译有助于中国消费者了解新产品，也有助于中国企业学习前沿技术，最终助力于推动整个中国科技行业的发展。在发展科技的过程中，我们要做到知己知彼，而发布会就是一个及其重要的让我们了解对方的渠道。因此，对苹果公司发布会进行同传研究具有非凡的意义。除了助力于科技发展之外，任何翻译理论的建立都需要翻译实践的支撑，本次研究也将为现有口译质量评估体系提供更加多样化的数据和实例支撑；为口译员有所侧重的提高自身口译水平，了解听众需求，改进不足之处作出帮助；为广大口译学习者和教学者提供参考和借鉴。
2. 科技产品同声传译研究文献综述
2.1. 国外研究
国外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论层面的探讨上，具体的实证研究并不多。德国著名翻译理论家Reiss在文章中写道，进行翻译评价只有熟悉源语和目标语的人才有可能，并且要能够直接把目标语和源语作比较 [1]。简单地说，翻译评价需要进行目标语和源语文本的比较。每一种文本类型都有不同的侧重点，信息类文本要求直接、完整的传递源语概念内容，科技翻译显然属于信息类文本。根据莱斯要求，翻译时要先确定文本类型，根据不同的文本类型确定不同的翻译方法。文本类型是译者在内容和形式之间做出取舍的依据。翻译实践必须按照一定的原则进行，然而不同的学者评估方式和角度也有所不同。
Paloposki从翻译批评的角度看翻译质量评估，可以理解为：一个诠释学工具；与规约论或者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选择有关，或者新闻业评价翻译的活动 [2]。该研究主要是从工具性的角度和翻译批评的作用方面评论翻译活动的。
House认为翻译批评即翻译的质量评价，分为“显性(型)翻译”(overt translation)和“隐性(型)翻译”(covert translation) [3]。她在两本专著中都陈述了这一观点，并且指出从功能主义角度看读者反应及目的语文化是评估的范式。House试图建立一组客观的评估标准，即语言使用者层面和语言使用层面，具体又划分了八个参数。她的评估方法是比较原文和译文的这八个参数，匹配度越高，则翻译质量越好。
2.2. 国内研究
对口译产品进行质量评估一直以来都是口译研究的热点内容。研究口译质量评估问题对于帮助提高口译水平、找出更好的口译策略、更顺利的进行跨语言交流有重要作用。在1988年《中国科技翻译》创刊之初，胡庚申教授就口译质量评估研究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口译质量评估并不容易，主要是因为口译内容转瞬即逝、随机影响因素较多。然而这些影响因素也给口译评估提供了多种渠道。胡庚申主要提出了八种评估方法：现场观察法、自我鉴定法、采访征询法、记录检测法、回译对比法、模拟实验法、考核评定法、“信任”模型法 [4]。但是胡教授提出的主要是针对一般性的口译质量评估方法，具体到不同的口译领域又各具特色，需要有不同的评估方法。2002年刘和平教授发表在《上海科技翻译》中的《科技口译与质量评估》一文中在胡庚申教授等前人的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指出了具体到科技口译领域的评估方法。他提出，根据科技口译的特点，即逻辑性强、概念清楚、用词准确、表达简练且专业性较强，再结合讲话人言语计划、目的语听众言语期待等基本参数，将忠实和准确定为科技口译最基本标准 [5]。这篇文献的突出之处主要在于将口译质量评估具体到了科技口译领域，并结合口译特点、讲话人期待、听众期待等确定了最基本的口译标准，为后续科技口译质量评估发展提供了方向。2003年蔡小红、方凡泉在《外语与外语教学》期刊上再次探讨了口译质量评估问题。两位学者认为以前的研究大多缺乏系统严谨的理论根据，也没有客观的实证数据来支撑，因此她们从口译工作本质、各种任务的不同要求、口译译员的主观努力、原语发言人与现场听众的客观反馈、以及评估的目的这几个角度出发为口译质量评估提供了更多参数，以期确立一套完整的系统的质量评估方法和标准 [6]。然而她们的研究仍然未能提供相应的实证数据支持。2010、2011年，张威教授在《上海翻译》和《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上发表了两篇对国内科技口译现场活动的调查，前者调查基于一年内的4次科技类国际会议现场口译活动，后者是基于三年内18次国际会议。两次调查为口译质量评估提供了实证性数据，并指出了听众在口译活动中的重要作用，因此听众应当被看作一个影响口译质量评估的重要参数 [7] [8]。张威教授指出口译使用者即口译现场的听众的反馈和评价是对一场口译质量评估的补充，具有重要参考价值。然而，限于现场条件，这种资料往往难以搜集。因而，国内目前缺乏从听众角度来评价口译质量的口译研究。2019年胡庚申教授在《我国口译研究40年》一文中再次指出，虽然口译综述性研究有一定职业性实战特点，但是还存在缺乏针对性梳理、对文章发表后社会性影响跟踪不够、“述而不评”和缺乏动态进展的问题 [9]。特别是口译实验研究仍然缺乏规范、科学的方法。因此，要加强研究方法论意识，注重研究过程。
回顾文献我们可以发现，目前口译质量评估体系已经较为完备，然而缺少的主要还是更多的实证性研究，能够为口译质量评估体系提供更多的数据支持。因此本研究会在前人提出的口译质量评估框架中结合各个评估参数，通过分析2020年苹果公司秋季发布会现场口译内容，用数据分析的方法对该场口译作出具体的质量评估，为完善口译质量评估体系提供更丰富的数据，为改进口译教学、口译实践提供市场反馈，同时为口译策略研究提供参考。
3. 苹果发布会现场同传质量评估实例
3.1. 评估标准及方法
本次对2020年苹果公司秋季发布会现场同传质量的评估主要是从专业性角度出发，将现场同传的转录文稿和官方发布稿的笔译版本作对比。通过分析研究现场同传的内容完整度、准确度、话语流利程度和听众评价四个方面来评估此次现场同传的质量。笔者采用的主要方式是刘和平教授在2002年发表的《科技口译质量与评估》一文中所提到的评估方式。该文章是这样规定的：为保证评估效果及其客观性，要对口译内容进行打分，最后累计分数得出相对客观的评估结果。是否将讲话的信息或内容传达准确，这一部分主要考察口译内容的逻辑性，句间是否衔接自然，风格、口吻、语气是否恰当；翻译表达的准确度、流畅度这一部分主要考察衔接速度完成较好与否；是否反复多次出现停顿、重复、卡壳、口头禅等现象；是否满足听众期待这部分则主要考察口译内容题材是否与听众期待一致；重点与非重点简略程度与听众的要求是否吻合等 [5]。
然而，刘和平教授给出的是针对一般性科技口译的评估标准，具体到本次对苹果公司产品发布会的评估还需要有更加细致、合理的评估细则。胡庚申在关于口译效果评价的构想中提出“采访征询法”，该方法认为译员口译效果如何最终反应在口译听众的身上，如果不能使听众有较好地理解那口译的效果不言而喻。
综上所述，本次研究认为对苹果发布会现场同传的口译质量评估需要从口译内容和听众评价两个大方向上去考量 [10]，一是口译内容本身的质量，二是口译听众的感受评价。口译内容本身的质量评估包括三个方面：同传内容完整度、同传内容准确度、同传流畅度。
获得2020苹果公司发布会现场口译同传视频后，笔者首先将语音文本进行了转录，转录成的文字版本共计35,960字。通过网络查找获得了发布会的官方文字稿，共计30,910字。从总字数上对比就可以发现两个版本差别较大，而这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可能。本研究的主要方法是，将两个文字版本从信息完整度、内容准确度和语言流畅度三个方面进行对比(表1)。
其次，本次研究通过模拟2020苹果公司发布会的方式线上播放视频，并邀请103位线上志愿听众观看。观看结束后，要求每人填写一份问卷调查，以问卷方式反映听众对本次同传的评价。组织大约100名志愿听众线上观看2020苹果秋季发布会同声传译版，观看完毕后请观众填写调查问卷并对此次现场同传作出及时的反馈。此次问卷调查的设计如下：
1) 请问您是否是苹果产品用户
2) 您对苹果公司产品的喜爱程度
3) 您的英语学习程度
4) 您是否有过使用现场同传经历
5) 您对以下观点的同意程度
6) 您更希望科技产品发布会的形式是现场字幕还是现场同传
3.2. 评估实例及分析
3.2.1. 同传内容完整度
对本场同传内容完整度的评估主要是看有无漏译现象，漏译部分占比是多少。将本场口译的音频转录成文字版本后，再和官方文字稿(中文版)对比研究，发现本场口译的确存在漏译现象。由于篇幅限制，完全详举全部的问题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抽样提取了一些类似的例子。
例1. 原文：the screen goes top to bottom, edge to edge, rounded into the corners.
官方译文：屏幕从上到下，边缘到边缘，在拐角的地方呈圆弧形。
现场口译：你可以看到这个屏幕呃从上到下呃这一个呃边框到边框是全屏全面屏。
这里讲话人正在介绍新一代iPhone的外形，意在强调此款手机是圆弧形，比较圆润，因而手感会好。但是很明显译员在这里并没有翻译出这一特点，而是直接跳到了讲话者的下一句话，造成了信息的不完整。
例2. 原文：It’s the best we have made yet.
官方译文：是我们迄今为止做的最好的。
现场译文：(空缺)。
讲话人此时介绍到iPhone的屏幕，称此款屏幕是iPhone目前为止最好的超视网膜屏。而译员并没有翻译这句话。然而在这里我们认为译员的做法是可取的。由于口译过程中，讲话人语速很快，信息往往会一闪而过，很难做到面面俱到，全部译出。因此口译员必须要有所取舍。这里结合科技口译的特点之一，即信息是最主要的，译员并未翻译这句评价性观点。虽然此处出现了漏译，但不会被计算进译员漏译的部分中。
例3. 原文：There is our display engine, our audio system, of course, there is a Secure Enclave.
官方译文：我们有显示引擎、音频系统，当然还有信息安全区。
现场译文：有一个呃显示屏的引擎，(空缺)。
讲话人此时罗列了很多A12芯片所具有的功能，语速十分的快，导致译员错过了“音频系统”、“信息安全区”这两个信息点，转而直接翻译下一句。
例4. 原文：This is an infusion system.
官方译文：这是一个融合系统。
现场口译：(空缺)。
这里讲话人在介绍A12芯片的系统性质，而译员并未翻译这一句话。
作为一场科技口译，保证原语信息的完整是十分关键的，这些信息包含着关于产品的特点、所运用的技术等，不仅有助于听众了解新产品，而且有助于主办方达成开发布会后卖产品的目的 [12]。因此，口译员要尽可能的将这部分的原语信息准确而凝练的表达出来，做到不漏译。而对于一些修饰性的词汇或者评价性的语言，由于同传反应时间较短，译员可以自行选择，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进行翻译。统计分析发现在整场发布会中被译员漏掉的内容共计有16处，但鉴于整场发布会的时长和难度，可以说译员基本做到了忠实于讲话者说话的内容，将产品信息传达给听众。
3.2.2. 同传内容准确度
对本场同传内容准确度的评估主要是看两个方面：一是专业术语等有无误译，误译部分占比多少；二是译出语是否符合汉语语法，不合语法部分占比多少。
例5. 原文：5.8 inches on the diagonal.
官方译文：对角线5.8英寸。
现场口译：5.8的这一个斜角的呃长度。
这里口译员可能是一时没想到diagonal对应的汉语，因而将“对角线”说成是“斜角”，然而两者的意思是完全不同的。讲话人意在指明iPhone的大小，而口译员的翻译却有点让人不知所云，给听众的理解造成困难，属于术语翻译错误。
例6. 原文：In fact, we are proud to say it is the most secure facial authentication ever in a smartphone.
官方译文：事实上，我们很自豪地说Face ID是智能手机中，最安全的面部认证。
现场口译：事实上呢我们也可以很骄傲的说它是全世界在这个智能手机上方面呢呃最好的以及最安全的一个面部识别的一个身份认证的做法。
这里口译员说了56个字，而官方译文只需要27个字。相比之下，口译员的版本是十分的冗长。并且这句话是不符合汉语语法的，“它”指的是手机，因此定语修饰的不应该是“做法”；另外，“面部识别”和“身份认证”属于语意重复，而正确说法应该是“它是全世界最好的最安全的面部认证手机”。语法错误不仅会让听众理解苦难，而且会导致译员浪费口译时间，进而影响下一句话的翻译。
例7. 原文：The power in Face ID in everything we do on the iPhone is our series chip.
官方译文：iPhone上的Face ID的表现归功于我们的a系列芯片。
现场口译：那么Face ID呢我们在iPhone上的所作所为呢它的这一个促成的方式就是我们的这一个呃芯片。
这句话是紧跟在上个例子之后的。显然之前一句过于冗长的口译影响了这一句的翻译。这里译员再一次出现了过于冗长和语法错误的问题。“所作所为”只能指人的行为，“它的这一个促成方式”过于冗长，可直接替换为“归功于”或者“由于”等。
例8. 原文：And high-efficiency cores are up to 50% more energy efficient.
官方译文：高效内核的能源效率高达50%以上。
现场译文：那么高性能的芯片呢它的这个电力可以减少50%。
译员这里把“core内核”误译为“芯片”这是不准确的。另外，讲话人说该内核能源效率高，并不一定意味着只单单是节省电力，译员这里直接处理成“电力减少”是不严谨的。
本场同传中，误译和语法错误现象共计发生19次。误译产生的原因一般有两大类：一是对专业术语的不熟悉；二是由听辨困难造成的。对于译员来说，要尽量减少误译就要做到充分的译前准备，了解口译内容主题，相关术语，熟悉讲话人风格等，才能最大可能地减少误译现象。在口译过程中遇到不熟悉的词汇也可以通过结合上下语境猜测等方法来确定词意。如果是由于听辨困难造成的，就需要对症下药，苦练听力、提高设备质量等，保证口译内容的准确度。至于语法错误，就需要译员一方面克服心理恐惧，减少口译时的紧张感；另一方面要提高译语水平，达到通顺而地道的译语输出。
3.2.3. 同传内容流畅度
对本场同传流畅度的评估主要是从译员口译时停顿、重复、口头禅的数量来分析。
例9. 原文：Let’s put side by side with our plus iPhone, iPhone8 plus.
官方译文：把它和我们的大号手机iphone8plus并排放在一起。
现场口译：那我们现在呢跟我们的呃8plus摆在一起比一下。
例10. 原文：And they display better than ever on the super retina display.
官方译文：在超视网膜屏上，照片质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示的更好。
现场口译：那么照片有更好的一个呈现在这个超视网膜上面。
例11. 原文：The A11 is a two-core design. This is a dedicated 8-core machine learning engine.
官方译文：A11是一个2核设计，这是一个8核设计，专用的机器学习引擎。
现场口译：去年是一个两核的，今年是一个八核的这一个设计啊，它是有一个专门的机器学习的功能。
通过以上例子以及统计分析，发现“呃”、“呢”、“啊”等语气词以及“那”、“这个”、“一个”等代词经常出现在译员口译内容中，共计156次。这不仅延长了译员口译时间，影响后续发挥，而且还会给听众造成理解困难和带来很不好的感受。译员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语言选择，尽量少用甚至基本不用语气词，保证译语的连贯性、流畅性。
3.2.4. 听众评价数据分析
本次问卷调查共收集到有效问卷103份。其中由58.97%的受访者是苹果产品用户，因此在问卷调查受访者中有一半以上比例的人对苹果产品有一定的了解。接着我们询问了受访者对苹果产品的喜爱程度发现有48.72%的人表示比较喜爱，20.51%的人表示十分喜爱，由此可见苹果产品的受欢迎程度较高。在受访人群中，只有12.82%的人有过使用现场同传的经历，而剩下87.18%的人都是第一次参加有同声传译服务的会议。第五题开始是关于受访者对本场同传感受的评价。认为译员口译得很清楚，易于理解的人占到了64.36%；认为译员的表达显得既通顺又流利的人占到了36.1%；认为译员译出的言语十分地道占到了58.97%；认为译员口译的速度对我很合适的人占到了76.93%；认为译员的声音我听起来很舒适占到了79.49%；认为译员的知识面很广，能很好地翻译此次大会中出现的行话的人占到了71.8%；对本场口译的综合打分认为比较满意和满意的人占比为82.05%。
根据以上数据可以发现对于本场同传大部分听众的反馈是正面的，认为译员能够保证信息的清楚传达。但是由于译员口译时停顿、重复、口头禅的数量过高，给听众带来了不连贯、不流利的感受，因此“认为译员的表达显得既通顺又流利”的人占比较低，这和本文上一部分量化研究的结果基本吻合。然而，在最后一个问题“您更希望科技产品发布会的形式是现场字幕还是现场同传”中，有66.67%的人选择了字幕翻译，和本次实验大部分参与者是首次使用同传服务有一定的影响。也侧面反映了，译员还需进一步精进自身水平，为听众提供更好地服务和体验。总体来看，本次实验将口译内容分析和口译听众评价结合，两者具有验证性互补作用。两种数据结合分析后，我们可以对本场科技产品发布会上同传质量有一个较为清晰的评估。
4. 结论
在此次实验中我们对2020年苹果公司秋季发布会内容的现场同声传译版本进行了内容分析，发现译员在“信息完整度”、“信息准确度”两个指标上表现良好，错误率较低。但在“同传流利度”方面有一定的缺陷，译员使用了过多的语气助词和代词，给听众造成了不好的感受，而这一点可以在听众评价研究中得到验证。除了对具体内容的分析之外，我们还收集了103位听众的问卷调查。统计结果显示，整体上听众对于本次发布会同传评价为良好，认为译员翻译可以基本满足听众获取主要信息的需求。然而译员在译语流利度方面的确存在不足，愿意使用字幕翻译的听众的比例较高。
本次质量评估结果显示，口译员和口译学习者需要注意口译过程中译语输出的流利度，尽量减少使用不必要的语气助词和代词，做好译前准备，熟悉相关专业术语，控制失误。本次实验丰富了口译质量评估体系，为现有的口译评估体系提供了多样化的实例和数据，有助于发展后续的相关研究。然而，本次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主要是数据收集过程为人工收集，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另外，由于问卷调查样本数量较少，本次实验的具有一定的偶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