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教育是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之基”，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要“全面提升课堂教学水平”，“外语教师课堂话语能力是其专业知识、教学信念和经验等的课堂表达，是综合运用学科教学知识而表现出来的一种能力，集中反映了外语教师的专业素质和教学水平”[1]。新时代背景下，改进教师课堂话语势在必行，卓越教师培养计划主要针对教师培养的薄弱环节和深层次的问题。2014年12月5日，教育部印发了《关于实施卓越教师培养计划的意见》。2018年9月17日，教育部发文实施《卓越教师培养计划2.0》两者均强调“提高实践教学质量”，郭雯指出“教师课堂话语对教学质量有非常大的影响力，规范的课堂话语可以提高教学质量”，推进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重视教师课堂话语，让教师话语在课堂中发挥润物细无声的作用，提升学生学习效果并促进教师自身专业发展。

早在20世纪50年代，西方学者就已关注并开始着手研究教师课堂话语。1952年，Zelling Harris发表的题为“Discourses Analysis”的论文，被认为是最早的话语研究分析。80年代后期，外语课堂教学研究兴起，大量成果涌现，课堂教师话语的功能进一步揭示，突现了教师课堂话语的重要性，如Long首次提出教师话语能够促进二语习得[2]。Nunan则指出，教师话语对于课堂组织和学习者的语言习得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3]。此后，教师课堂话语的研究得到了更为广泛地关注和深入的发展。

与国外研究相比，我国教师课堂话语研究的起步时间较晚。最早在该领域进行探索的是李向明，他指出教学语言是教师对学生施行科学文化知识、智能技巧及思想品德教育教学的特殊用语，并总结了教师教学语言区别于教师生活语言的五大特征[4]。此外，在研究方法上，赵晓红采用实证调查法从质和量两方面分析了课堂教学中的教师话语，这对后期教师话语的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5]。在研究视角上，学者们还从跨学科领域入手，如张晓凤指出英语教师课堂话语可划分为规范性范式和复杂性范式两类，两者均缺乏对教师话语多因素综合性的考查，并就此提出构建多学科理论支撑，开放、动态的研究体系[6]。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来源

研究以中国知网(CNKI)中文期刊数据库为数据来源，采用高级检索的方式，设定主题为“英语教师课堂话语”、“英语课堂教师话语”，时间跨度为2014年1月1日到2024年12月31日，共检索出中文学术期刊334篇，在此基础上剔除会议通知、书评等非学术期刊和无关键词、摘要、参考文献及与主题关联度不高的文献后，经人工除重，最终收集到有效文献322篇。

2.2. 研究工具及分析方法

研究采用美国德雷塞尔大学(Drexel University)计算与信息学院陈美超教授主持开发的CiteSpace文献计量可视化软件，该软件能“对特定领域文献(集合)进行计量，以探寻出学科领域演化的关键路径及其知识拐点，并通过一系列可视化图谱的绘制来形成对学科演化潜在动力机制的分析和学科发展前沿的探测”[7]。基于此，构建可视化知识图谱能科学地分析英语教师课堂话语文献数据背后潜在的内容。

数据分析时，将检索得到的322条中文文献以“Refworks”格式导出，重命名为“download_*.txt”，导入到CiteSpace6.4 R1并进行数据转换处理。处理完成后，将时间跨度(Time Slicing)设定为2014年1月~2024年12月，时间分区值设定为1，其他数据阈值设为默认。依次以“Author (作者)”、“Institution (机构)”、“Keyword (关键词)”作为节点类型(Node Types)，绘制可视化知识图谱。

3. 数据分析结果与讨论

3.1. 年发文量分析

年发文量能直观反映研究领域的发展动态，2014~2024年间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的年发文量具有明显的阶段性特征。第一阶段，发展期(2014~2015年)，发文量高，年均有64篇期刊文献发表，这一时期研究聚焦于不同学段的英语课堂教师话语。第二阶段，稳定期(2016~2021年)，年发文量虽然呈现缓慢下降的趋势，但每年仍有9~34篇文献产出，这一时期反馈语、提问语、多模态等是相关研究的核心议题。第三阶段，成熟期(2022~2024年)，年度发文量稳定在10篇左右，发文量有一定下降，但同期内与2022、2023年相比，2024年发文量有所上升，说明该领域未来仍有发展的空间。这一时期语料库、课程思政等是研究的热点。2014~2024年研究发文量趋势表明国内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已形成一定的规模，研究态势趋于稳定，因此有必要对已有研究进行系统梳理，结合已有的数据探讨新的研究热点方向和突破口。

3.2. 研究机构分析

机构合作图谱能够直观反映出某一研究主题的研究力量分布状况。以Institution (合作机构)为节点，过滤筛选发文量排名前25的机构，得到国内英语课堂话语研究机构共现知识图谱，具体见图1，图中字体的大小与机构的发文量呈正相关，连线代表机构间的合作。

由图可知，在机构类型以外语类和师范类高等教育院校为主，其中发文量较多的机构有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淮北师范大学、云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北京外国语大学、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大庆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信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是研究的核心力量。在机构合作方面，各机构节点分布零散，网络节点数仅有212个，连线数仅有29条，没有形成明显的聚类，只有少数几个机构之间存在着合作关系，如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上海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国际汉语教师研修基地、云南大学外国语学院之间的合作等；以及同一机构内部之间的合作，如上海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和上海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之间的合作。这反映出该领域的研究虽然得到了较多学术团体的关注，但研究机构类型较为单一，相互间的合作程度普遍较低，研究成果之间的流动性不强。自2016年“四新”建设提到“新文科”到2020年《新文科建设宣言》发布以来，全国范围内出现了英语专业新文科建设的浪潮[8]，强调融合与交叉、宽口径、厚基础，培养复合型人才[9]。因此各研究机构间应加强合作，尤其是开展跨学科融合研究，共同推进英语课堂话语研究发展。

Figure 1. Institutional cooperation co-occurrence map

图1. 机构合作共现图

3.3. 期刊论文主题归纳

对国内近十年英语教师课堂话语论文进行统计分析，结合知网提取的主、次要主题，经人工思辨总结可得到以下四大类主题，括号内为篇数：1) 研究不同学段英语教师课堂话语；2) 研究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特点、功能；3) 研究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的教学效果、问题和对策；4) 不同视角、理论、框架下的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60)。四类主题占比如图2所示。

Figure 2. Statistics of the number of papers by topic

图2. 论文主题篇数统计图

在四类主题的基础上阅读相关摘要和主题词，可以得到国内相关论文研究主要分为以下。

1) 不同学段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主要集中在高等院校，如王睿对国内大学校园中英语课堂教师话语相关学者的研究历史进行整理，并细致分析，回顾相关学者的研究情况[10]。2) 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特点及功能的研究：主要针对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的多模态、话语特征、语用功能等方面进行研究，如周秀英、谢金艳指出英语教师课堂话语承担着语言交流工具和输入目的语的语言功能，并探讨教师的提问语、寒暄语、讲解语的语用功能[11]。王蓓以爱课程慕课网站平台中入选“国家级精品示范课程”的三门外语类课程为研究对象，分析慕课课堂中外语教师的话语新特征及新功能[12]。3) 英语教师课堂话语效果、问题及对策：如刘慧平在回顾教师课堂话语定义及其研究的理论基础上，对国内外的文献进行综述，指出当前国内外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中有待进一步解决的问题，并展望其未来的发展趋势，韩亚丽对国内英语课堂话语研究发现的问题进行综述，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改进建议[13]。4) 基于不同视角、理论和框架的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如张莉莉基于面子理论指出语言调整和双语教学是提升英语教师课堂话语表述效果的有效措施[14]，赵潇潇、瞿舒从复杂动态系统理论视角出发分析教师课堂话语与英语学习倦怠的相关性，指出正确有效的课堂话语能够降低学生的学习倦怠情绪[15]，温永大基于可理解性输入探讨了英语课堂教师话语的规范性作用和当前存在的不规范现象[16]。

4. 研究热点和前沿分析

4.1. 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分析

图3为教师课堂话语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图中网络节点数量共254个，连线共335条，网络节点密度为0.0104，这表明英语课堂话语领域所体现的关键词间联系紧密。其中“教师话语”、“英语课堂”、“课堂话语”、“英语教学”、“话语分析”、“课堂教学”等字号较大的关键词是该领域关注的热点话题，在此基础上去掉与主题“英语教师课堂话语”、“课堂英语教师话语”完全一致的关键词得到以下研究的热点和重点如表1所示。

Figure 3. Knowledge map of co-occurrence of keywords in domestic English teachers’ discourse

图3. 国内英语教师话语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Table 1. Top 20 keywords and central words in English teachers’ classroom discourse

表1. 英语教师课堂话语高篇关键词和中心词Top 20

教师话语不仅是教师执行教学计划的语言工具，同时还是学生二语习得过程中语言输入的重要来源，在组织课堂教学和学习者的语言习得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17]。张娜从课堂话语质量、师生话语权分享和课堂反馈评价方面分析了教师话语与二语习得的关系并对大学英语课堂教师话语的调整策略提出了针对性的建议[18]。严沪丹以二语习得理论中可理解性输入和互动假设为基础，运用观察、记录和文本转录等方法，以2014浙派名师一节公开课为例，探讨中国教师话语量、提问和反馈，以进一步探索教师话语在第二语言习得过程中的作用[19]。教师课堂反馈话语则是指教师在课堂上对学生的表现所作出的评析和有针对性的建议和指导。盛微微指出在大学英语课堂教学中，教师反馈是构成课堂教学的重要的一部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增强师生互动，优化英语课堂，提高学生学习兴趣，以此达到教学效果[20]。但当前大部分的中小学英语课堂依然是以教师为中心，以教师为主导，孙音对小学英语课堂上的教师反馈语进行研究指出在小学英语课堂上教师的积极反馈语要超过消极反馈语，且小学课堂教师反馈语的表现形式并不是单一的，大部分情况下都以混合的形式出现[21]。在高校，随着德育教材的投入使用，“时代新人铸魂工程”全面实施；在中等职业学校，思想政治、语文、历史统编教材投入使用；此外，大中小学思想政治教育一体化建设、爱国主义教育法公布、数字技术赋能“大思政课”建设等，持续推动着全学段思政教育的改革发展。匡露从教师话语内容、教师话语权重、教师话语模式三方面探讨了课程思政背景下提升高职外语教师课堂话语能力的方法[22]。奚雅云、杨昕研究构建了教师话语融入课程思政的模型，认为提高话语质量、调整话轮转换、改进教师反馈在中外合作办学英语类课程中能够提升教学效果，有利于形成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的课程思政大格局[23]。将教师课堂话语与思政教育相结合的路径，对于实现立德树人的核心目标以及提升课堂教学效果具有深远的意义。此外，相较于传统课堂模式，翻转课堂中的英语教师话语分析构成了一个创新的研究视角，唐小毅通过定量研究方法分析了翻转课堂中英语教师话语的特征得出以下结论：翻转课堂中教师的话语量显著少于传统课堂；翻转课堂中教师提出的参考性问题数量多于传统课堂；而在教师反馈方面，翻转课堂与传统课堂之间未显示出显著差异[24]。由此可知，调整教师的课堂话语、提高语言输入的质量、改进教学效果、促进学生二语习得的有效学习、培养学生的英语语言交际能力、将课堂话语与课程思政结合起来是未来外语教学研究者共同关注的焦点。

在共现基础上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得到关键词聚类图谱(图4)，分析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主题。图中模块值Q = 0.9244，平均轮廓值S = 0.9429，两者均大于0.7，表明聚类图谱结构显著，结果可信度高。聚类分别为#0教师话语#1课堂话语、#2二语习得、#3教师反馈、#4英语教师、#5英语课堂、#6大学英语、#7英语教学、#8功能、#9话语特征、#10教师、#11有效性。在此基础上选择菜单栏下的Summary Table|Whitelists，得到关键词主要聚类信息表。

Figure 4. Clustering of keywords in domestic English teachers’ discourse

图4. 国内英语教师话语关键词聚类图谱

由图可知教师课堂话语研究分为以下三个方向：一是话语内容相关研究，着重于话语分析的各种角度，如聚类#9话语特征方面的中介语、反馈语，还有聚类#3教师反馈涉及的课堂提问、话语量等。二是学科教学方法导向研究，主要聚焦英语这一学科在课堂中的开展情况，包括采用的个案研究、合作学习等教学手段，例如聚类#1的英语、个案研究以及聚类#5的合作学习等相关内容，探索如何通过合适的教学方法让英语教学达到更好的效果，助力学生更好地掌握英语知识与技能。三是教师教学能力与效果研究，主要围绕英语教师的元话语、交际能力等能力体现，以及课堂教学所追求的教学效果、有效性等，如聚类#4的元话语、关系管理等，聚类#5的教学效果和聚类#11的有效性等关键词相关内容，致力于提升教师专业素养并衡量整体的教学成效，推动英语课堂不断优化发展。

为了更清晰地呈现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主题的演变逻辑，使用CiteSpace软件将关键词进行时间顺序排布分析，绘制高频关键词时间图谱，图中横轴代表时间轴，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关键词在时间段内的演化趋势，同一聚类的关键词在同一水平线上，时间越靠右表示时间越近。

由图5可知，“反馈语”、“课堂互动”、“多模态”、“二语习得”等方面研究开始早、跨度长，为该领域的探究热点。其中，“反馈语”研究从2014年开始出现并持续至今，《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2022年版)对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明确教师要注重实现“教一学一评”一致性，用评价促进学生的学习，用评价促进教师的教学，将评价贯穿于英语教学和学习的全过程；针对学生的学习表现及时提供反馈与支持。由此可见，反馈作为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教与学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其次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其中美好生活就包含着对更高质量的教育的需要，而思想政治理论课在我国教育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2020年5月28日，教育部印发《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指出，全面推进课程思政建设，教师是关键。因此，课程思政为2021年开始出现的研究热点，发文量持续上升。

Figure 5. Top 18 words that pop up in English teachers’ classroom conversations

图5. 英语教师课堂话突现词图Top 18

4.2. 关键词突现分析

CiteSpace的突现词探测功能(Burst Detection)可以探测一定时期内关键词出现频率发生较大变化的情况，即研究前沿，且关键词突现强度越高表明这一时期内该关键词影响力越大。设置Y值为0.4，筛选出排名前18的突现关键词，有助于了解研究焦点的转移和最新热点的动态。

Figure 6. Top 18 words that pop up in English teachers’ classroom conversations

图6. 英语教师课堂话突现词图Top 18

在学术研究方面“英语教学”、“教师”、“优化策略”、“翻转课堂”的研究突现时间最为显著(见图6)，除去与文章标题直接相关的突现词外，“优化策略”相关研究自2019年起延续至今，反映出学术界对英语教师课堂话语优化的持续关注，尤其是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改革标准(2022年版)提出“学业要求”和“教学提示”，新增了教学、评价案例，并对义务教育每一学段教师的课堂话语做出了一定的要求，体现了新课改背景下英语教师课堂话语优化改进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翻转课堂对于培养适应社会发展的自主创新型人才具有重要意义，为我国当前的教育改革提供了一个理想化、系统化的解决方案[25]。李漫强调教师话语是教师与学生进行思想感情交流的主要工具，直接关系到学生的学习效果。英语翻转课堂作为一种以网络化、视频化、信息化为主的课堂教学，更是需要教师通过话语引导来完成[26]，借助其丰富的信息化资源，让学生逐渐成为学习的主角进而提升学生的课堂学习效果。

在突现词强度方面，“课堂教学”以3.43的最高突现性脱颖而出，其后依次为“课程思政”、“交际能力”和“话语量”等。特别值得关注的是，“课程思政”作为一个新兴关键词，其较高的突现强度预示着其可能成为未来研究的热点和趋势。此外，2021年关键词“医学英语”突现强度虽仅为1.04，但反映出教师课堂话语研究的学科广泛性，体现了跨学科教育理念的实践，教师话语作为课堂话语研究的核心议题之一，学者们已对其在二语教学领域的应用进行了广泛研究，而医学英语作为新兴研究领域，不仅是促进学生英语语言知识与医学专业知识结合的有效途径，也为培养具备复合型、国际化特质的医学人才奠定了基础。

在研究方法方面，从2014年开始的个案研究到2019年的对比研究，说明研究对象从单一的某节课、某个老师的课堂话语转变为对比多节课、多位老师的对比研究，注重对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的深入分析和解释，以更加整体和系统的视角探讨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的本质及背后的动因和机制。

5. 研究不足与未来展望

5.1. 选取多元化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方面，研究对象类型、课型相对单一，数量较少。研究对象多为高等院校，尤其是本科院校，在搜集的322篇文献中，高、中、小学的研究仅35篇，而针对研究生的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则几乎没有，这不利于扩展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也不利于系统性提高英语学科的教学质量和学生的英语语言素养。此外相关研究多集中在英语听、说课教学，而针对读、写相关的课型研究不足，且研究往往只针对某一两节课进行个案研究，缺乏系统的规模化研究，得出的研究结论也就不够具有代表性和科学性。新时代背景下，教育发展具有整体性，强调各学段教育均衡发展，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应选取多元的研究对象，尤其关注职业教育和研究教育。

5.2. 加强科学实验研究方法

研究方法方面，该领域的研究主要以描述性研究和思辨性研究为主，介绍性、实验性研究占比较少，这表明我国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主要是针对教师话语现象的描述性分析，而运用科学的方法设计实验，采用定量和定性研究相互结合，例如使用语料库等文本分析处理软件的研究则严重不足。“虽然描述性研究有助于发现问题，思辨性研究有助于探究事物的本质和本原，但在因果关系方面实验性研究更有说服力”[27]，展望未来，为改善这一现状，可着力于强化科学实验设计。为此需要积极引入计算机语言学与语料库语言学的相关技术与理念，丰富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的方法体系，提升该领域研究的科学性水准，增强研究结论的说服力，推动国内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向更为完善、可靠的方向发展。

5.3. 构建本土外语教学理论体系

研究理论框架视角方面，过度依赖国外已有的研究成果，而国内本土化理论的研究与构建有待进一步加强。如刘咏丹、杨艳丽基于英国语言学家Steve Walsh构建的SETT框架阐述了教师引导话语的定义、功能和形式，从指令、反馈、引导三方面分析新手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的进步和发展[28]，雷圣春基于英国哲学家Austin的言语行为理论从问候语、指令语、讲解语、提问语、评价语五方面分析了大学英语教师课堂话语[29]。上述学者研究均是在国外学者研究理论、框架上做出的扩展，杨敏指出本土化外语教学研究是指立足于我国外语教学实践及第一手教学经验和学习体验，旨在解决教学实际问题，最终达到构建中国特色外语教学理论体系目的而开展的教学研究，是立足中国外语教学实际情况，结合国内教学经验，解决本国外语教学实际问题的具有区别于国外的、中国特色的外语教学研究理论[30]。构建本土化的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理论能够根据我国实际情况更具针对性地改善我国英语教师课堂话语，进而提高英语教学质量。

5.4. 丰富跨学科研究路径

研究内容方面，跨学科理论指导下的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较少，新文科背景下，跨学科研究是研究的新方向和必然趋势，有助于研究者了解新兴学科，开阔研究视野，捕捉学术灵感，创新研究视角与方法，突破研究瓶颈，从而提高学术产出与质量。社会正处于大数据和智能化的时代，新文科建设发展离不开教育科技的支撑，发挥信息平台共享、共创、共生的优势效能[31]。跨学科英语教学不仅对学生提出了更高要求，对教师的要求也更为严格，教师课堂话语作为教师课堂话语作为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进行优化以适应跨学科教学的需求，这种优化不仅涉及教师话语的内容和形式，还包括教师在跨学科教学中的角色转变。教师需要具备跨学科素养，系统地了解各个学科的知识和教学方法，并将这些知识和经验融入英语教学中。此外，跨学科教学能力是决定新课程改革能否落到实处的核心要素，提升教师的跨学科设计、实施和评价能力，构建“跨学科”共同体是英语教师课堂话语研究的必然趋势。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