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反应批评视角下《弗兰肯斯坦》中的“召唤结构”解读
An Analysis of “Appeal Structure” in Frankenstei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ader Response
摘要: 文章从“读者”视角出发,用读者反应批评理论解读《弗兰肯斯坦》中隐含的“召唤结构”,以挖掘出文本中弗兰肯斯坦和怪物行为的深层原因,进而连接起文本间的意义空白以达到对本小说的圆环型认识。使读者在丰富自身阅读体验,完善文本意义的同时也能认识到作者玛丽·雪莱的人生在小说中的隐喻。
Abstract: Based on reader response criticism, this paper probes into Frankenstein from the “Reader” perspective to find out the hidden “Appealing Structure” to analyse the deep reason of Frankenstein and the monster’s behavior, associate the logical connection and meaning blankness within the story and form a circular understanding of the novel. Therefore, it not only constructs the diverse meaning of the text, but also provides an approach to enrich reader’s reading experience and comprehension of Mary Shelley’s life.
文章引用:刘奕韩. 读者反应批评视角下《弗兰肯斯坦》中的“召唤结构”解读[J]. 世界文学研究, 2024, 12(6): 539-544. https://doi.org/10.12677/wls.2024.126082

1. 引言

纵观英国文学史,玛丽·雪莱这个名字常以雪莱之妻被提及,但在科幻小说和恐怖小说领域,作为哥特科幻小说的开山鼻祖,玛丽·雪莱与其《弗兰肯斯坦》(以下简称《弗》)的地位实在令其夫雪莱望尘莫及。玛丽在未满十七岁的情况下与珀西·比希·雪莱私奔,往后的两三年里,玛丽天才般的头脑和雪莱对她的鼓励让她在1818年创作出了世界上第一部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但进一步解读《弗》会发现,此小说不仅有丰富的恐怖和浪漫元素,还有玛丽深切的人文关怀,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对玛丽人生遭遇的隐喻。《弗》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复仇故事。主人公弗兰肯斯坦(以下简称“弗”)从小便对科学知识充满兴趣,他对于自然哲学的热爱更让他在进入大学后立志要探索生命起源的奥秘,从而创造出一个新人类。但弗兰肯斯坦的研究实验并没有创造出如他所想的一个新生命,反而制造出一个身形巨大、样貌丑陋的怪物。感到失望的弗随即便抛弃了怪物,也将自己推入了不幸的深渊。被抛弃的怪物逐渐了解到自己的不幸身世,同时由于无法被人类社会接受,便将一切不幸的根源都归结于弗而展开了一系列的复仇[1]。因此,本文从沃尔夫冈·伊泽尔(Wolfgang Iser)的“召唤结构”出发,通过挖掘文本中的“空白”和“未定点”,解读出造成弗人生悲剧的原因和作者玛丽的人生在小说中的隐喻,以进一步认识到作者的写作巧思。这对于建构文本意义和丰富对作家玛丽·雪莱的认识有不可或缺的作用。

2. “召唤结构”

读者反应批评理论兴起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其在西方文论批评转向以“读者”为关注点的潮流下应运而生,该理论重视“读者”这一角色在文本意义解读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强调在意义建构活动中客观文本和主观读者之间双向的互动过程。作为读者反应批评理论的主要理论家之一,伊泽尔则在伽达默尔的“视域融合”理论和英伽登的作品存在理论基础上提出了“召唤结构”这一术语。首先,“视域融合”理论认为理解者的视域会向不同的对象开放,同时也会不断扩大、丰富理解者自身的旧视域。当理解者进入文本视域时,其旧视域会得到不断的检验和扩充,即检验扩充理解者的“前见”[2] (p. 171)。因此,理解者带着旧视域进入不同新视域,不断丰富和检验自身旧视域——“前见”的过程就是一个“视域融合”的过程。此外,伊泽尔也肯定了英伽登认为文学作品中存在着“未定点”和“空白”结构的观点,认为作品意义的产生来自于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填补“未定点”和“空白”的过程。正如克罗齐所说的“每一种真正的历史都是当代史”[3] (p. 334)。作品意义的建构过程是读者基于自身经验的阅读与客观文本之间的双向互动过程,而这些“未定点”和“空白”正是文本的历史视界与读者阅读视界、作家的期待视界与读者的阅读视界、读者的期待视界与阅读视界、不同读者的阅读视界间的对话之所[4]。因此,伊泽尔将“未定点”和“空白”作为文本召唤读者阅读的结构机制,并强调这些“空白”是文本的内在结构中通过某些描写方式省略掉的东西,从而要求读者在运用自己的经验去填补空白时,其方式必须为文本本身的规定性所制约。此外,文本的潜在效应不仅要引起读者的注意,同时还要指导读者接受文本,以引起对文本的反应[5] (p. 75)。这样一来,文学作品的意义就变成一种不断演变发展的创造过程[6] (p. 76),而这种唤起读者的期待视野,让读者去填补“空白”、连接“未定点”并更新视域的文本结构就是“召唤结构”[2] (p. 180)。

《弗》讲述了同名主人公弗兰肯斯坦因过度追求知识而做出造人行为,从而为其家人和自己带来一系列悲剧的故事。弗用尽力气却创造出了一个怪物,他对怪物的抛弃不仅给他自己带来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也置怪物于孤立无援的环境中。而伊泽尔的“召唤结构”正暗含在弗与怪物的关系变化中。通过分析弗与怪物的关系演变中所隐藏的“空白”,既可以解读出造成弗和怪物内心想法和行为改变的深层原因,也体现了玛丽的人生遭遇与小说情节的巧合,进而填补了文本中隐含的“召唤结构”。而这一读者经验与文本内容的进行双向互动的过程也进一步建构出了文本意义,丰富对本小说解读的多样性。

3. 《弗兰肯斯坦》中的“召唤结构”解读

3.1. “召唤结构”下文本意义的建构

文学文本中的“召唤结构”,是由作为接受主体的读者基于文本的审美反应过程来运转的[7]。文本意义是读者在动态阅读活动中不断建构而成的,它包含文本自身潜在的“空白”所形成的“召唤结构”、作者写作留下的一定客观含义、以及读者基于自身经验的阅读活动所带来的个人化解读。因此,在建构文本意义的过程中,旁落的意象将自己的印记铭刻在后继者身上。尽管后继者是为解决先前的不足而产生的。如此以来,诸意象全部凝聚于一个序列,而文本的意义通过这一序列在读者的想象中存在[8] (p. 203)。

1) 灾祸根源与弗兰肯斯坦的自我中心主义

在《弗兰肯斯坦》这本小说中,对弗家庭背景的文本描述就暗含一定“空白”,召唤着读者进一步解读出造成弗人生悲剧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归咎于他的自我中心主义。弗出生于一个教育背景浓厚、氛围和谐幸福的家庭,其祖辈许多年来一直担任着顾问和市政官[9] (p. 19),其父亲也因它自身对工作的尽心尽力态度而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弗的母亲是一位温柔慈爱、愿意为家庭奉献出一切的女性,她具有坚韧而宁静的精神气质[9] (p. 20)。弗的父母深深意识到对于自己赋予生命的孩子肩负着怎样的责任。因此,弗的幼年生活每时每刻都接受着关于耐心、仁爱和自我克制的教育,是其父母用一条温柔的丝带引导着他,让他的生活充满着欢乐[9] (p. 21)。因此,是父母给他的爱和包容为他埋下自我中心主义的种子,让他可以一意孤行地在实验室沉迷于身体构造研究而忽略家人的来信和关心,在此两年间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乡,让他有足够的条件满足自己的欲望,做出违反伦理和道德的造人行为。此外,在怪物杀死弗的弟弟威廉,又将这个罪行嫁祸于弗家里的仆人贾斯丁时,弗作为知情人和真正的始作俑者并没有选择站出来道明真相,而是因为害怕向众人讲述他创造了一个怪物并带来这一系列灾祸的事实选择隐瞒,他虽然有向法庭表达他的观点,认为贾斯丁是被陷害和冤枉的,但由于他隐瞒了最关键事实,加之贾斯丁无足轻重的仆人身份,法庭很快判定贾斯丁为杀人凶手并实施绞刑,这一结果对弗的父亲和表妹伊丽莎白也带来了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至此,弗一面在内心愧疚是他造成了父亲的愁容和伊丽莎白深沉而无言地痛苦[9] (p. 75),一面又选择独自逃离至阿尔卑斯山从而躲避现实和责任。在他的逃避途中,他朦胧地意识到那个怪物还会犯下某种惊人的罪行,其剧烈程度几乎会淹没我们对过去灾难的记忆[9] (p. 77),因此变得十分愤怒,渴望毁掉这个他轻率地制造的生命。但当他在阿尔卑斯山遇到怪物后,面对怪物的一番苦诉和他想要弗创造一位女伴从而远离人类社会这一要求时,他原本对怪物的怒火与憎恨又转为信任而答应了怪物的请求,几乎忘却了他刚失去亲人的伤痛而亲手制造出了更大的灾难。弗的这些行为很大一部分都是受其个人中心主义影响的,他将其造人的目的美名为想要造福于人,成为人类的有用之才[9] (p. 76),但事实是对于知识的过度追求让他产生了想要流芳百世、被世人追捧的想法,从而使他做出了僭越上帝权力而造人的行为。此外,他选择向他的亲人和好友隐瞒他内心的真实欲望,选择在他沉迷于研究时轻易地忽略家人对他的关心,这些个人中心主义的行为在他的家庭环境和成长过程中是有迹可循的,幸福和包容的家庭给了弗足够的自主性和选择的能力,也潜在的培养了他的自私心理,使他几乎是按自己的心意来行动,对于事情的后果和对他人的影响欠考虑,从而为让自己和身边人招来灾祸。

2) 复仇缘起与怪物的成长原因

此外,怪物在野外捡到的三本书对整个小说的情节发展有很大的推进效果,通过这三本完善了怪物成长和教育的书籍,读者可以发现其中隐含的“召唤结构”,是这三本书让怪物从另一方面了解到了人类社会的伪善和邪恶,对他的价值观产生潜移默化的作用,从而解读出他在文本中采取相应行动的原因,填补了这些逻辑关系的空白,丰富了文本的意义。

在人类社会苟活的怪物,他一方面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和感情的多样性、体会到了人类生活的美好,让他产生并坚定要学习人类语言、体会人类情感并融入人类社会的决心;但另一方面,人类社会对待他的态度都是恐惧、攻击和驱逐,这让他更痛恨他的造物主将他抛弃,也动摇了他想要融入人类社会的想法。而在此期间,怪物捡到的三本书分别从三方面对怪物的成长发展进行了完善和教育,《少年维特之烦恼》激发了他想要追求自身之外更崇高的高尚情怀、培育温柔的言谈风度的想法,而维特的死也让他体会到了死亡是必由之路,维特的死令他落泪,这也让他反过来联想到这个世界上无人会哀悼他的死亡;普鲁塔克的一卷《名人传》不同于维特带给他消沉和阴郁的情绪,而是教给他崇高的思想,让他超越了有关自己思绪的可怜的范围,而去崇敬爱戴往昔的英雄们[9] (p. 112);对他影响最为深刻的是《失乐园》,全能的上帝和他的创造物之间激战的情景激起了他的惊奇和敬畏之情,他时常把其中的场景同他的境况相比较,从而惊讶于他们的相似性。他将自己比作亚当,但了解到亚当不仅一直生活在上帝的保护下,而且还可以与更高级的神灵交谈、获得知识,他不禁反观到自己悲惨的处境,反而认为将自己比作撒旦更合适,因为他再见到他的保护者得到幸福时,心里常常产生怨恨的嫉妒[9] (p. 113)。因此,这三本书对怪物带来的影响如同分散在文本中的“未定点”,当读者将这些点串联起来后可以真正的认识到造成怪物内心态度转变的原因,而怪物选择用杀死弗周围亲人和朋友的方式来伤害他这一行为也有迹可循。

3.2. “召唤结构”下文本暗含的巧合

笔者在阅读了本小说作者——玛丽·雪莱相关的生平书籍后,带着对作者理解的前见来解读这本小说,发现其故事情节和人物结局是对玛丽·雪莱人生的隐喻,在很大程度上映射了她的一生。怪物作为被创造又被抛弃的生命,他在人类社会中的遭遇和玛丽在现实生活的处境有异曲同工之处。

造成怪物和玛丽悲惨人生的一部分原因可以说是由于感情缺失造成的。在小说中,怪物自出生起就无父无母,只能一个人在人类社会中艰难生存,虽然他有靠近人类、融入人类的决心和行动,但他对于人类来说始终是不能被接受的“他者”而被攻击和厌恶。他的生父弗并未完成一个父亲应该给予的感情爱护和成长引导,反而是在每次相遇时痛骂他为“肮脏的魔鬼”[9] (p. 63)、“邪恶的毒虫”、“令人作呕的妖怪”[9] (p. 85)或者“妖魔”[9] (p. 148);此外,在他妄想被人类社会接受时,人类给予的怨恨反馈也逐渐激发出他的报复心。因此可以说,怪物从善良的帮助人类、想要融入人类生活到无情的杀死弗的亲人并狡猾的嫁祸罪行这些转变是由于他是始终未得感情关照,未得到爱而造成的。再看玛丽·雪莱,她在十六岁与雪莱私奔后几乎是将自己的生活处境挂钩于雪莱,其父也为此选择与她断绝来往。而彼时的雪莱已有家世,他的妻子甚至还怀着一个孩子,生性放荡、追求所谓自由思想的浪漫主义者雪莱本质上也不过是一个缺乏责任心的花花公子。在玛丽的小说中,弗一时的欲望使他轻率地创造了怪物又抛弃他;而在她的现实生活中,雪莱对玛丽一时的爱慕让他追求并“拐走”她这位未成年少女后又不尽照顾之责,这其实隐隐透露了玛丽对弗和雪莱这类实现了自身欲望又不承担相应责任的浪漫主义者的谴责。但玛丽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因此她只能用极其隐蔽的手法,在一定程度上用《弗》中用怪物孤立无援受人唾弃的处境来比喻她自己现实生活中的遭遇,从而这种近似“反浪漫主义”的描写表达了她对周围浪漫主义者们的批判。比如她会在与雪莱合写的日记里不提及其父戈德温一个字,因为她明了对雪莱的依赖让她不可能表达对父亲的悔意,以免造成雪莱不快。临近她十七岁生日时,玛丽已是一个有孕在身但毫无经济来源的私奔者,但雪莱并没有意愿去讨生计。固然雪莱有人人平等的道德思想,但他却持一种特权阶级的心态。他对于收入的概念就是从他父亲那里设法要到一份补贴,以及凭借他未来会继承的遗产去借贷[10] (p. 26)。不久后,雪莱陷入不得不四处逃避躲债的境地,他找不到一分钱,甚至选择向他越发疏远的妻子哈丽雅特那里讨钱,而面对哈丽雅特在生产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时,雪莱作为父亲却完全没有参与进来。哈丽雅特的父亲对此极其气愤,甚至考虑采取法律措施,但这却引来雪莱的尖酸指责[10] (p. 35)。至此,雪莱对追捕的恐怖紧密伴随着玛丽,连同她被父亲抛弃的情感和夜晚的恐惧以及在讲座中了解的电流实验一起,成了日后《弗》的重要素材[10] (p. 37)。

此外,小说中弗因个人私欲而创造怪物并将其抛弃这一行为正好为分析玛丽的人生遭遇留下了“空白”,结合玛丽的现实生活,该情节也是雪莱对于玛丽及其孩子们忽视的体现。此外,通过解读这些“空白”所组成的“召唤结构”,更体现了玛丽对于浪漫主义的暗讽,弗与雪莱其实都是空有浪漫主义旗号,实则并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玛丽因为早产,她的第一个孩子在出生的第十七天早上便死去,这对玛丽精神和身体上都造成了打击,但在她卧床期间,雪莱却与玛丽的继姐克莱尔纠缠在一起,并很可能转向了情爱[10] (p. 38);玛丽后来的孩子克拉拉和威廉的相继死亡都与雪莱的一意孤行脱不了干系。1818年8月,雪莱曾同克莱尔旅行回意大利,为了转移拜伦和其他人对于他和克莱尔之间关系的怀疑,他对拜伦撒谎说他与玛丽在一起。而为了让谎言更可信,雪莱要求玛丽马上加入他们。玛丽最终在9月顺从了,尽管彼时克拉拉的健康状况堪忧,但她也不得不带着两个孩子出发。雪莱之后还说服玛丽去威尼斯拜见拜伦,意大利夏季炎热的天气最终还是夺去了克拉拉这一病婴的生命,她在等待医生时死在了其母亲玛丽的膝头[10] (p. 62)。而在1819年,雪莱一行人又搬至罗马,两岁半的威廉也不幸在这里死于高烧。至此,玛丽失去了她的三个孩子。从怪物和玛丽相似的悲剧可以解读出,是由于情感和责任心的缺失而促成了他们如此境遇的原因。此外,玛丽的孩子威廉与弗的同名弟弟威廉都是年幼丧命,这也许也是玛丽笔下的故事对她现实生活的悲剧预兆。

文中还有一些隐含的“空白”为读者提供了解读本小说的新视角,丰富其阅读体验。首先是弗和他另一个弟弟欧内斯特的名字在文章中的隐喻作用。弗的名字是Frankenstein,简称为Frank时与其弟弟Ernest在中文里都有“忠实”和“坦率”之意,因此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和欧内斯特(Ernest)是兄弟关系。与此同时,弗兰肯斯坦的名字可以拆分为“Frank en stein”,其谐音很接近于“Frank in stone”,这让读者不禁联想到另一位被禁锢于石头的人物形象普罗米修斯。普罗米修斯是因为为人类偷盗火种,违反了神谕而被宙斯用铁链捆绑在高加索山上,而弗兰肯斯坦则是因为私自创造人类,僭越了上帝权利而永远与其创造的怪物捆绑在一起,相互折磨又不可分割。因此,“Frank in stone”中的“stone”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弗创造的怪物(monster),二者纠缠在一起,互相折磨至死亡。阅读文本读者可知,怪物以间接和直接的方式杀害了弗的大部分家人,而欧内斯特是这番腥风血雨后存活下来的少数,作者在小说中对欧内斯特着墨也不算太多,仿佛他并未涉入弗和怪物的纠缠之中。这其中的“空白”也启示读者,或许像欧内斯特一样做到坦率安静的生活,不过多的参与进世俗纠纷当中才会有最大可能平凡而安定的度过我们的一生。

4. 结语

从读者反应批评角度看来,当读者带着一定的期待视野和前见去阅读这本小说时,更容易解读出隐含在文本中的“空白”和“未定点”,从而为读者带入自己的经验提供想象空间,这些“召唤结构”使读者建构出独特的阅读体验和文本意义,让文本的意义随着社会和历史语境的变化而不断得到更新和发展。通过探索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与文本的互动交流关系,发挥其在文本意义形成中的作用,不仅填补了本小说意义的空白和开放性、丰富了对本小说读者反应的研究,也让读者对小说作者玛丽·雪莱本人有进一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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