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全球化条件下的抉择失误
随着和世界市场的形成和资源配置的不平衡化,全球化越来越呈现双刃剑的影响力。一方面带来的技术相互支持,合作的便携力使得人类构成且依靠全球协作的物质条件和技术条件既已成熟;另一方面,如同病毒般能快速互相感染的能力,即在经济领域的全球协作已成为榨取地球和传播污染物的全球协作,贫困、肮脏的集中化趋势便是很好的确证。在这相去甚远的两极中,人类选择了毁灭的道路而不是力挽狂澜,正视生态学意义上的生存危机,充分利用协作思想来处理危机,人们沉浸于对经济学意义上的生存危机的胜利,高度理性化的全球化市场经济体制促使人们运用现代科技武装起来的工业系统去征服地球,可以说危机不是来自对自然的畏惧,不是来自宿命而是来自人类理性的狂妄和工业文明的滥觞。
当我们沉湎于满足生存危机在经济学意义上的解决时,生态学意义上的生存危机正裹挟着黑暗文明向我们席卷而来。在黑暗文明中,我们成为大自然的报复对象,当我们沾沾自喜于对环境的改变使之适应人类的欲望发展时,我们忽视了生态系统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环境的变化也会直接影响物种的生存,这种反作用势必会如同整个适合生物生存的环境是生物自身努力的成果,招致人类灭绝的环境也是人类自身努力的恶果。人们狂妄张扬自身主体能动性的同时忘记了环境的变化会直接影响物种的生存,即环境的报复。
2. 生态文明觉解的迫切性和实现生态文明的思维结构
人类的文明之花盛开在一块块逐渐溃烂的地球上。田松教授写道“有人相信自然的调节能力,相信在这一轮文明的灭绝之后,还会有新的文明出现。在人类以往的历史上,文明之间的转换更替并不鲜见。你方唱罢我登场,在雅典、玛雅、吴哥等文明的废墟之侧,总有新的文明出现。凤凰涅槃。即使伴随着生态灾难,也限于某个地区,某个民族。从全球范围看,大地依然是稳定的,坚实的,永不塌陷的,但是,这一轮文明的毁灭,会将整个生物圈作为陪葬[1] 。”历史上农耕时代的生态破坏就如同游牧民族适应的迁徙,被破坏区进入休耕期,有其恢复的时间。因此当时由生态破坏而引起的文明的消逝也只是局部、短暂的。但是现代全球化的触角遍布人类生活的各个角落,人们向自然无节制的强行掠夺表现为连锁反应的危机,即人类文明的覆灭和物质的消失。为什么这一轮的文明如此具有转折性呢?笔者从两个方面来进行分析:
其一,这一轮文明对生态破坏更具毁灭性,临近生态系统毁灭的熵值。这种破坏不仅是对作为生物、环境的迫害,而且是对人类本身这个物种的迫害。作为第一生产力的科学技术在这种文明中具有的去道德性,取代、淡漠了道德价值的导向作用,取而代之的是效率优先、经济至上的殖民思想。支撑这一文
明的价值体系是资本主义的思想,这种思想在“资本的逻辑”的操控下不具有可持续性,眼前的线性利益是维系它扩张的条件。因此科技的非理性使用,例如带有化学毒性的假冒伪劣产品、农药的过度使用、工业污染物的无节制排放、转基因食品在市场上的泛滥就是很好的佐证,人类的后代也受到了牵连,人这个物种的灭绝也必然在“资本经营”的推论之中。并且发达国家对资源的集中占有和对污染的转嫁致使一个地区的生态危机以更激烈的方式爆发,人类的文明圈半径将日渐萎缩直至完全消逝。
其二,这一轮的文明是高度发达的文明,科学、技术和人的认知方面都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如果完成了科技的生态学转向和生态文明的建设,这一轮文明将是具有奠基意义的。生态文明的建设以绿色革命的形式到来,将是对工业文明的一种超越。
基于以上两点分析,再结合当下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循环经济即生态经济才是新文明发展的物质载体,特别对于人口压力庞大,资源人均占有量少的中国来说,对于生态危机的体认将更加具有切肤的危机感,对于生态的改善更具迫切性。
固然,生态文明的实现不能寄托于人性改善的乌托邦,但是心灵的革命能将物质主义和消费主义的价值根据肃清。“光是思想力求成为现实是不够的,现实本身应当力求趋向思想”,因此,笔者认为,生态文明的建设需要一种观念加实践的思维结构,也就是说,将生态文明思想内化为全人类的追求,将生态文明建设作为人的类本质的一种确证去实践它的要求,才能真正实现生态文明社会、世界,实现人类与自然的真正和谐。
思想的变革总是具有先导作用,只有掌握了“批判的武器”才能为“武器的批判”即实践的批判做好理论准备,为其必然性作出做强有力的辩护。建设生态文明的思想发端于对现实业已造成的生态危机的关注和未来生存危机的前瞻性。一言以蔽之,实践上的变革是尾随思想上的变革的,并与之协同,正所谓理论的实践和实践的理论。因此,我们必须在澄明思想,进行一场“价值观的革命”,体认生态环保的理念,从而在行动上实践生态文明的建设。正如历史上的德国,哲学作为头脑,无产阶级作为心脏,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大国,中国来说,将生态思想作为头脑,将具有生态思想的民众作为实践的载体才能真正建构一个生态文明的国家。
三、天人合一思想对生态文明的启示
在笔者看来,从传统文明中形态中去找寻现代意义,即汲取建设生态文明的智慧,这不是一种单纯消极的“返祖”现象,而是在新生境P69中的再利用和升华。利用现代性思维和现当下所掌握的资源、技术对传统理念作出具体实践,实践的效果能探索出更加具有合理性和可行性的方案。“这种复兴不是复古式的复兴,而是创造性的复兴,接续了传统中华文明的‘天人合一’精神,我们的复兴事业才打上了中华民族的烙印[2] 。”
“天人合一中的天指代的是非人的自然界,天人合一思想倡导人与自然之间建立一种和谐的共生关系,笔者认为有这样两层含义:以天合人注重的是以人的实践去改造、利用自然,“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和“先天而天拂违,后天而奉天时”正是说明了人应当发挥主观能动性去“裁天”,但又不能超过一定的限度。以人去合天则强调要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人类不应对大自然盲目索取、同时去践踏其他生命。古文明的生态智慧——天人合一思想使主体与客体在对立中达到了统一,对人与自然间的和谐关系的建构,对于人类生态学视域下生态文明建设是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的。
“要金山银山,更要绿水青山”,不应仅仅成为一个口号,而应内化于保护环境的个人实践和集体协作。就好比健康是零前边的一,只有有了1,后面的无数个0才有存在的意义,同理,纵然有了金山银山,也要我们拥有可以消费的环境,否则就仅仅只是一个符号,并且在一定意义上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