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udy on the Impact of Volume-Based Procurement Policy on the Productivity of Listed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in China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centralized drug procurement policy in 2018 was a significant adjustment to the drug procurement system and one of the most far-reaching reforms in recent years, affecting various stages of drug research, production, distribution, and utilization.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are the core participants in the entire drug supply chain, and analyzing the impact of centralized procurement on them is particularly crucial. This article focuses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which provides a more comprehensive perspective on productivity. Using panel data from listed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in China from 2014 to 2022, the study employs the LP (Levinsohn-Petrin) method and OP (Olley-Pakes) method to measure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A difference-in-differences model is constructed 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centralized procurement policy on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and its mechanisms. The research findings indicate that the implementation of centralized procurement policy significantly improves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Mechanism analysis reveals that centralized procurement enhances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through two pathways: increasing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investment and promoting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in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Furthermore, the study finds that centralized procurement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large-scale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and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in the eastern region.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it is recommended to continue expanding the coverage of drugs under centralized procurement and refine the quality requirements in the selection rules of centralized procurement.
Volume-Based Procurement
医药行业在我国健康中国建设的过程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医药行业的高质量发展不仅能推动相关领域经济的增长与技术创新,还可以改善公共健康,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但长期以来,药品价格高企、医疗负担沉重一直是国家与广大患者关注的热点,同时也是我国过去几十年和未来医疗改革想要解决的问题。2018年国家医保局成立,把原来分散在多个政府部门的相关工作进行了整合,统筹医保支付、药品采购和价格管理等多项职能,可对医疗价格和医疗行为实行综合管理
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药品采购制度几经调整,历经了:计划经济时代下的统购统销、分散采购、地(市)层级的集中招标采购、省为层级的集中招标采购几个大的阶段,2018年之前我国实行以省为组织单位的网上集中招标采购,但因“招采分离”、“二次议价”等原因未能实现药品价格的降低
自2018年带量采购政策实行开始,学者们对我国带量采购政策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在带量采购的经济原理方面,胡善联
全要素生产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TFP)是经济增长中十分重要的概念,其受到广泛关注始于索洛,索洛将经济增长分解为劳动、资本等要素投入的增长和“未能解释的余值”,从而计算各个部分在经济增长中的贡献度
TFP是生产函数的一个“剩余”,因此影响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因素多种多样,但可粗略将其划分为企业内部因素和企业外部因素。企业内部因素主要包括:研发投入(R&D)、人力资本、管理实践以及某些企业特征(例如:企业性质、规模、资本结构)等,企业管理人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某些内部因素。吴延兵
带量采购政策实施以来,学者们对其经济原理、利益相关者及对其的影响、政策效果评价、问题及建议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在对医药企业的影响方面,主要涉及带量采购政策对医药企业的成本、绩效、创新和战略等方面的影响,但是大部分研究都是从经济理论出发进行定性分析或进行个别企业的案例研究,定量的实证研究较少,暂未有研究关注带量采购政策对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因此,本文聚焦于带量采购政策的实施对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及其机制。
在概念上,全要素生产率是是生产函数的一个“剩余”,是产出中不能由资本、劳动力等要素投入所解释的部分。其不仅反映了企业的技术水平,还反映了企业的管理实践、政策、环境等因素对总产出的影响。对于药品这种特殊的商品而言,从其研发、生产、流通到最终被使用的整个生命周期都面临着政府严格的监管,带量采购是直接针对药品流通环节的政策,其深刻改变了医药企业对成本与收益的预期,从而促使企业调整其经营、研发与管理等策略,从而影响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基于上述分析,提出研究假设H1:带量采购政策能够提高医药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
从影响机制来看,一方面带量采购政策所覆盖的药品类别是专利过期的进口原研药和国产仿制药,而不涉及创新药。仿制药的临床前研究和临床设计都有原研药当作参考,研发的投入与风险大大降低,并且在带量采购政策未实施之前,我国仿制药整体的价格水平和利润与美国等国家相比也处于较高水平
另一方面,带量采购政策对医药企业人力资本积累的积极影响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分析。首先,创新药的研发并非一蹴而就,除了需要大量的研发投入外,还需要高学历、高水平的研究人员,而这类研究人员往往具备更高的人力资本水平,从而促进了企业的人力资本积累。其次,带量采购大幅降低了药品的销售价格,压缩了利润空间,企业想要在竞争如此激烈的仿制药市场存活下来,必须在成本方面进行更加精细化的管理,提高效率。精细化的管理需要高素质的采购、生产、质控、财务、销售等人员,这会促进医药企业的人力资本的积累,从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基于上述分析,提出研究假设H3:带量采购政策通过促进企业人力资本积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本文研究的数据来源主要为国泰安数据库(CSMAR)和Wind数据库,历次带量采购中标数据来源于上海阳光医药采购网。选择2014~2022年我国A股上市的医药生物行业的三个二级子行业作为研究样本。将2018~2022年作为政策冲击后时期,2014~2017年是政策前时期,以进行事前对照。政策所覆盖的药品主要是仿制药和生物类似药,因此将化学制药和生物制品作为受政策影响的处理组,中药II作为对照组。
在数据处理方面,参考已有的文献
本文采用双重差分法(difference-in-differences, DID)考察带量采购政策的实施对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具体计量模型如下:
(1)
式(1)中 为截距项, 为政策分组虚拟变量, 为政策时间虚拟变量。 为一组企业层面的控制变量, 代表个体固定效应, 代表时间固定效应, 是随机误差项。
被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为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 ,本文使用LP法测算企业全要素生产率(TFP_LP),以OP法测算的全要素生产率(TFP_OP)做稳健性讨论。
解释变量: 交互项是本文的解释变量。 为政策分组虚拟变量,用于区分企业是否受到带量采购政策的影响,处理组取值为1,控制组取值为0; 为政策时间虚拟变量,2014~2017年取值为0,2018~2022年取值为1。
控制变量:根据相关理论和既往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本文选择企业的资产规模、资产收益率、托宾Q值、资产负债率、营业收入增长率、营业现金比率作为控制变量,变量的具体构建方法详见
中介变量:为进一步识别带量采购政策对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机制,本文在文献研究和理论分析的基础上使用研发投入和人力资本作为中介变量。
变量类型 |
符号 |
变量 |
含义及计算方法 |
被解释变量 |
TFP_LP |
全要素生产率 |
LP法计算的企业TFP |
TFP_OP |
OP法计算的企业TFP |
||
解释变量 |
treat × post |
带量采购政策 |
等于treat × post |
政策分组虚拟变量 |
treat |
/ |
化学制药、生物制品取值为1 中药Ⅱ取值为0 |
政策时间虚拟变量 |
post |
/ |
2014~2017年取值为0 2018~2022年取值为1 |
控制变量 |
Size |
资产规模 |
期末总资产的对数 |
TobinQ |
托宾Q值 |
市值/资产重置成本 |
|
Lev |
资产负债率 |
总负债/总资产 |
|
Roa |
资产收益率 |
净利润/总资产 |
|
Growth |
营业收入增长率 |
当期营业收入增加额/上期营业收入 |
|
Cash |
营业现金比率 |
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营业收入 |
|
中介变量 |
RD_1 |
研发投入1 |
研发支出合计+1取对数 |
RD_2 |
研发投入2 |
研发支出/期末总资产 |
|
Salary |
人力资本 |
总工资/员工总数 |
使用式(1)的双重差分模型进行回归,
考虑到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方法可能对回归结果产生影响,将被解释变量更换为OP法测算的全要素生产率(TFP_OP)并进行回归,回归结果见
(1) |
(2) |
(3) |
(4) |
|
TFP_LP |
TFP_LP |
TFP_OP |
TFP_OP |
|
treat × post |
0.1584*** |
0.1311*** |
0.1571*** |
0.1326*** |
(0.0549) |
(0.0425) |
(0.0506) |
(0.0378) |
|
Roa |
0.0143*** |
0.0136*** |
||
(0.0027) |
(0.0026) |
|||
Lev |
0.0016 |
0.0022** |
||
(0.0011) |
(0.0010) |
|||
Size |
0.3856*** |
0.4206*** |
||
(0.0464) |
(0.0438) |
|||
Growth |
0.0000** |
0.0000 |
||
(0.0000) |
(0.0000) |
|||
Cash |
0.0018*** |
0.0020*** |
||
(0.0005) |
(0.0004) |
|||
TobinQ |
0.0269*** |
0.0211** |
||
(0.0090) |
(0.0088) |
|||
_cons |
11.6248*** |
3.0128*** |
14.2661*** |
4.8965*** |
(0.0391) |
(1.0272) |
(0.0376) |
(0.9673) |
|
N |
1631 |
1631 |
1631 |
1631 |
R2 |
0.183 |
0.418 |
0.240 |
0.485 |
adj. R2 |
0.178 |
0.413 |
0.235 |
0.480 |
F |
16.3564 |
65.4422 |
20.0438 |
143.0211 |
注:***、**与*分别表示p < 0.01、p < 0.05与p < 0.1。
平行趋势是使用双重差分模型必须满足的前提条件。本文参考黄炜等
(2)
为了检验基准回归结果是否受到遗漏变量或其他随机因素的影响,本部分通过虚构处理组和虚构政策发生时间两种方式进行安慰剂检验。
首先,虚构处理组。在具体做法上,从总体样本中随机抽取个体作为伪处理组,并假定它们受到带量采购政策的影响,其余个体则作为对照组,仍以2018年为政策冲击时点,重新生成交互项并进行回归。由于处理组是随机生成的,因此预计交互项不会对被解释变量产生显著影响。如此重复随机抽取500次,并依据其结果绘制出交互项系数估计值与p值的核密度图。结果见
其次,虚构政策时间。带量采购政策的真实发生时间是2018年,因此预期2018年之前不会存在政策效应。本部分将带量采购政策时点分别提前1、2、3年,即虚构政策发生时间为:2017年(Forward 1)、2016年(Forward 2)、2015年(Forward 3)。分别使用虚构的政策发生时点构造交互项进行回归,回归结果见
treat × post |
Coefficient |
Std. err. |
z |
p>|z| |
[95% conf. interval] |
|
Forward 1 |
−0.0434743 |
0.0344565 |
−1.26 |
0.207 |
−0.1110078 |
0.0240593 |
Forward 2 |
−0.0336602 |
0.0348329 |
−0.97 |
0.334 |
−0.1019314 |
0.0346111 |
Forward 3 |
−0.0047757 |
0.0440467 |
−0.11 |
0.914 |
−0.0911056 |
0.0815543 |
在前文的分析中,我们已经验证了带量采购政策的实施确实能够提高医药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接下来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是:带量采购政策提升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渠道是什么?基于前文的理论分析,本文假设带量采购政策或许通过增加企业的研发投入和提高企业人力资本两条路径提高了全要素生产率。本文借鉴江艇
带量采购政策的常态化、制度化执行,一方面使得原本低风险、高收益的仿制药业务吸引力下降,医药企业出于长远打算转而进行更加有利可图的创新药研发;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仿制药被纳入带量采购范围后,医药企业如果不想失去大量的市场份额就不得不参加带量采购的投标,这要求该企业的仿制药必须通过仿制药质量和疗效一致性评价。因此,无论企业是选择继续从事仿制药业务,还是转变策略进行创新药的研发,或两者兼而有之,都需要加大研发投入提升技术水平,大量理论和实证研究都表明。研发投入对全要素生产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基于上述分析,本部分使用如下的两步法模型对上述机制进行实证检验:
(3)
(4)
式(3)即前文所进行的基准回归,这里不再赘述。式(4)使用研发投入对带量采购政策的交互项进行回归,本文使用两种方式对研发投入进行衡量:1) 企业年报中披露的研发投入合计数加1取对数,以RD_1表示,代表企业研发投入的绝对水平;2) 研发投入合计与期末总资产的比值,以RD_2表示,RD_2参考刘斌等
(1) |
(2) |
(3) |
|
TFP_LP |
RD_1 |
RD_2 |
|
treat × post |
0.1311*** |
0.7110** |
0.9216*** |
(0.0425) |
(0.3180) |
(0.2238) |
|
Roa |
0.0143*** |
0.0021 |
−0.0198* |
(0.0027) |
(0.0037) |
(0.0099) |
|
Lev |
0.0016 |
−0.0204* |
−0.0145** |
(0.0011) |
(0.0113) |
(0.0053) |
|
Size |
0.3856*** |
0.4753 |
−0.2675 |
(0.0464) |
(0.3725) |
(0.1727) |
|
Growth |
0.0000** |
0.0000 |
0.0001 |
(0.0000) |
(0.0000) |
(0.0000) |
|
Cash |
0.0018*** |
0.0033 |
−0.0126 |
(0.0005) |
(0.0041) |
(0.0076) |
|
TobinQ |
0.0269*** |
−0.0787 |
0.0606* |
(0.0090) |
(0.0734) |
(0.0343) |
|
_cons |
3.0128*** |
7.3445 |
8.6557** |
(1.0272) |
(8.1624) |
(3.7821) |
|
N |
1631 |
1631 |
1631 |
R2 |
0.418 |
0.185 |
0.211 |
adj. R2 |
0.413 |
0.178 |
0.204 |
F |
65.4422 |
36.0826 |
9.9038 |
而增加研发投入能够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这一观点已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认同。1980年对美国1959~1977年39个制造业部门的研究表明,研发投入显著提高了全要素生产率
人力资本的衡量方法千差万别,主要可分为投入和产出两个角度。本文参考简泽等
Salary |
|
treat × post |
1.1889*** |
(0.3073) |
|
Roa |
−0.0164 |
(0.0125) |
|
Lev |
−0.0008 |
(0.0102) |
|
Size |
0.3159 |
(0.4353) |
|
Growth |
0.0000** |
(0.0000) |
|
Cash |
0.0028 |
(0.0041) |
|
TobinQ |
0.1041* |
(0.0561) |
|
N |
1630 |
R2 |
0.562 |
adj. R2 |
0.558 |
F |
137.1092 |
使用人力资本来解释各个国家、地区和个体的生产率差异的研究已经有相当长的历史。Romer
我国医药行业起步较晚,虽然发展迅速,但在创新研发、生产和企业内部管理上与国际先进水平仍存在较大差距,仿制药行业更是同质化竞争严重,重销售轻研发的现象普遍存在。长期以来,受“以药补医”等深层次原因的影响,我国的药品采购制度几经调整,都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药品价格虚高、医疗负担沉重的问题。2018年国家医保局成立后,深化推进新一轮医疗改革,针对药品采购领域积弊,开展了带量采购政策,目标是改善医药行业生态、净化药品流通环境,减轻患者用药负担等。带量采购政策的实施对医药企业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本文阅读和梳理了与带量采购政策和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相关文献,总结国内外已有研究成果与不足,结合对带量采购政策要点的分析,对带量采购政策对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进行了理论分析,并从研发投入和人力资本两个角度出发分析了其作用机制,进而提出研究假设。在实证方面,本文以2014~2022年我国A股上市医药企业为研究样本,分别使用LP法和OP法对医药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算。在此基础上,构建双重差分模型,检验带量采购政策的实施对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发现,2018年带量采购政策的实施显著提高了医药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为保证上述结果的稳健性,本文分别使用:更换全要素生产率测算方法、平行趋势检验、安慰剂检验三种方式进行了稳健性检验,证明了上述结果的稳健性。在影响机制方面,本文以研发投入和人力资本为中介变量,使用两步法中介效应模型进行机制检验,研究发现:1) 带量采购政策使医药企业在创新药研发和仿制药一致性评价等方面加大研发投入,从而提高了全要素生产率;2) 带量采购政策使企业雇佣高素质的研发和管理人才,促进了企业人力资本的积累,从而提高了全要素生产率。
本文的贡献体现在以下方面:
在理论方面:第一,从全要素生产率这一更加全面、综合的视角探究带量采购政策对医药企业产生的影响。全要素生产率在宏观层面常被用来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技术进步或经济发展质量,随着研究的深入和微观数据可获得性的提高,企业层面的全要素生产率受到更多关注,其更加综合地反映了企业的技术水平、效率、管理等因素。带量采购的实施对医药企业来说是挑战更是机会,本文聚焦带量采购对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拓展了对带量采购政策效果的研究。第二,在影响机制方面,本文识别出带量采购政策提升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两条路径,即通过增加研发投入和促进人力资本积累提高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
在实践方面:带量采购政策是我国药品采购制度的一次重大调整,其思路和主要规则将在未来较长时期内保持稳定,全要素生产率相比于劳动生产率、资本生产率等单要素生产率,是一个更加全面、综合的生产率指标,往往反映经济发展的质量,本文的研究初步分析了带量采购政策对医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及其机制,为带量采购实现医药行业转型升级目标提供了支撑。另外,本研究也可为政策制定部门后续对带量采购规模的调整优化提供些许参考,为医药企业主动应对带量采购,合理分配资源、调整经营策略等提供帮助。
基于上述研究结果,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继续逐步扩大带量采购政策所覆盖的药品范围。目前,带量采购所采购的药品主要是临床用量大、采购金额高、临床使用成熟和竞争充分的品种,并且绝大部分都是化学制剂,这些品种覆盖了大部分患者的普遍性治疗需求,提升了这些质优价廉品种的可及性。随着带量采购将这些品种的利润空间压缩,医药企业将重心转移到创新药和未被集采覆盖的高附加值仿制药上,从而推动了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另外,仍有大量患者有较为个体化的用药需求,特别是一些罕见病患者所使用的“孤儿药”,虽然市场需求量较少,但是供给单一价格高昂,给患者造成了沉重的负担。带量采购作为国家层面的药品采购政策,应充分发挥其批量购买与政策引导的作用,逐步扩大带量采购覆盖的药品范围,一方面缓解那部分罕见病患者的医疗负担,另一方面给予医药企业明确的市场预期,激励其进行新药的研发。
第二,细化带量采购中选规则中的质量要求。带量采购所采购的仿制药需要通过仿制药质量和疗效一致性评价。以通过仿制药一致性评价为唯一质量门槛,能简化工作流程,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所采购药品的整体质量。从美国等国家的医药行业发展历史来看,仿制药同时具备低廉的价格和与原研药相近的疗效,将会在我国未来的临床用药中占据绝对主力。但是目前,我国仿制药行业大而不强,早期上市的部分仿制药安全性、有效性等研究不足,甚至出现偷工减料、擅自改变工艺的现象,不能对原研药形成有效替代。仿制药一致性评价是参照原研药对仿制药的质量和疗效进行评价,包含三个层次:药学等效性、生物等效性和治疗等效性,一般满足前两个层次的等效性后即可认为具有治疗的等效性
首先,感谢我的导师窦文章教授。在导师双选阶段,窦老师没有因为我稍长的年龄和两年的空窗期而拒绝我,给了我在其门下学习的机会。在本论文的撰写过程中,窦老师耐心且负责,从论文选题到最终定稿都事无巨细地进行了指导,帮助我理清思路、严格标准。窦老师理论知识与实践经验丰富,态度严谨又不失友善,这短短三年在老师身边所学将是我宝贵的财富。
其次,我要感谢我的家人。首先是我的父母,不管我做出任何决定,他们从没有质疑过我,而是在背后默默提供物质与精神上的支持。遗憾的是,这几年未能给家里提供更多的帮助,在父亲生病时没有做到长时间陪伴,也未能为母亲分忧。23年末父亲因病去世,我十分想念他。另外,感谢我女朋友的理解与支持,在我备考与读书的这几年,她在经济方面和生活方面都承担了更多。他们是我的退路,也是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