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personal Aliena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Elderly People in Resettlement Communities—The Mediating Role of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Objective: 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personal alienation,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middle-aged and elderly people in resettlement communities. Method: By using the General Alienation Scale (GAS), the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Scale (CLASS), and Memorial University of Newfoundland scale of Happiness (MUNSH), 304 elderly people in relocation and resettlement were investigated through structured interviews and self-filled questionnaires. Based on thi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personal alienation,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was analyzed. And confirm whether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has mediating effect on interpersonal aliena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Results: 1) Interpersonal alienation and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were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subjective well-being; 2) Interpersonal alienation negatively predicted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β = −0.63, p < 0.001); 3) Interpersonal alienation negatively predicted subjective well-being (β = −0.14, p < 0.05); 4)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plays a mediating role in the influence of interpersonal alienation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Conclusion: The interpersonal alienation of the elderly in the resettlement community can not only directly affect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but also affect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through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Relocation and Resettlement of Elderly Groups
根据2021年公布的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我国目前65岁及以上人口为19,064万人,占13.50%
疏离感作为现代人常出现的一种负面体验,不可避免地影响着人们的幸福体验。而老年人由于身体机能下降、社会地位降低,更是常常经受疏离带来的伤害
代际支持作为代际关系的直接反映,对老年人的影响已经得到了学界的广泛认可,如一项对比韩国与美国代际支持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实证研究得出了在两个社会文化差异较大的国家接受子女的情感支持都能够增加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这样的结论,但经济支持在美国父母身上呈现出负相关,在韩国父母那里呈现正相关
此外,在代际支持模式中,可能出现老年群体中的许多人由于社会、家庭的角色期待,常常牺牲自己的自由时间来为子女提供代际支持,因此降低了个人的主观幸福感的现象
被测对象的选定采用判断抽样法,从江苏省泰州市的H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中取样,由于调查对象均为年龄较大、文化程度较低的老年人,且地理位置上居住较为集中,所以本研究使用结构式访谈完成了大部分资料的收集工作,部分存在难以当面沟通、临时改约或其它困难的老年人,则通过邻里互助采用自填式问卷的形式进行资料收集。整个调研过程自2024年2月2日开始至2024年2月28日结束,共305份问卷得以回收,经认真审查删除了3份无效问卷,最终获得了302份有效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9.02%。
被被测对象中,男性146人,女性156人;与子女同住者142人,不与子女同住者160人;本小区有共同迁入的亲友的161人,无共同迁入亲友的141人;从农村迁入的170人,从城市迁入的132人;使用智能设备的有115人,不使用智能设备的有187人;教育水平多为未受过教育(13.6%)、高中毕业(17.2%)与大专毕业(18.9%);家庭成员状况多为已婚有子女(44.7%)和丧偶有子女(31.5%)。
本研究中人际疏离的测量通过Jessor等编制的一般疏离感量表(General Alienation Scale, GAS)进行,该量表是一个双因子结构测评工具,主要测量人际疏离感和个体与自己所参与活动的不确定感,以及一种认为自己与别人分离的想法。GAS耗时相对较短,可理解性较强,适宜给老年群体使用,符合研究对象的认知特性,量表包含15个题项,各题项均采用4点计分,按相关描述的认同程度进行赋值(“1 = 非常不符”至“4 = 非常符合”),分值越高即个体的疏离程度越深。原始研究中,GAS的内部一致性为0.81
被测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代际支持的测量借助中国老年社会追踪调查(CLASS)中对应板块的题项得以实现,该调查对于代际支持的测量已经得到了大规模的使用与检验,可信度较高,故本研究采用CLASS调查所使用的部分量表来进行测量。涉及板块共3个维度6个题项,其中第一、第二个题项涉及子女与父母之间的经济支持,采用二分法设计;第三、第四个题项涉及子女与父母之间的照料支持,采用5点计分;第五、第六个题项则分别涉及了情感支持,采用5点计分。分数越高则表明代际支持程度越高,代际间交流越密切。经检验,被测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代际支持的整体内部一致性为0.72,即内部一致性良好。
主观幸福感的测量则通过纽芬兰纪念大学的研究者所开发的主观幸福感量表(Memorial University of Newfoundland Scale of Happiness, MUNSH)进行,该量表的编制专用于老年群体,通过被试对短期和长期情况感受的结合来把握被试者的幸福感状况
回收数据通过SPSS 24.0和Amos 24.0统计程序进行处理,使用α = 0.05的显著性水准以确保分析结果的可信度。采用相关关系分析和多元回归分析来获取人际疏离和代际支持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性与预测性,并使用bootstrap法和路径分析来进行中介效应检验。
应用Harman单因子检验法,将所有题项负荷于一个因子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发现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有9个,且首个因子的方差解释百分比为30.42%,说明本研究的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M (SD) |
1 |
2 |
3 |
|
人际疏离 |
2.70 (0.58) |
1 |
||
代际支持 |
13.18 (4.24) |
−0.70*** |
1 |
|
主观幸福感 |
1.65 (5.31) |
−0.16** |
0.20*** |
1 |
注:*p < 0.05,**p < 0.01,***p < 0.001,下同。
同时,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的人际疏离(β = −0.14, p < 0.05)、代际支持(β = 0.19, p < 0.01)对其主观幸福感皆能起到显著的影响效应,即被测对象人际疏离程度越低、代际支持水平越高,其主观幸福感水平则越高,这也说明人际疏离和代际支持皆是影响主观幸福感的关键因素,继而可以得出“人际疏离能够对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的主观幸福感产生显著的消极影响”以及“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的主观幸福感易受其代际支持的积极影响”这两个结果。至此,假设一及假设二成立。
自变量 |
因变量 |
R |
R²/ΔR² |
F |
β |
t |
人际疏离 |
主观幸福感 |
0.36 |
0.13/0.10 |
4.45*** |
−0.14* |
−2.41 |
人际疏离 |
代际支持 |
0.76 |
0.57/0.56 |
38.49*** |
−0.63*** |
−15.26 |
代际支持 |
主观幸福感 |
0.38 |
0.14/0.11 |
4.84*** |
0.19** |
3.04 |
人际疏离 代际支持 |
主观幸福感 |
0.38 |
0.14/0.11 |
4.41*** |
−0.04 |
−0.52 |
效应值 |
SE |
BootLLCI |
BootULCI |
|
间接效应 |
−1.19 |
0.60 |
−2.41 |
−0.03 |
直接效应 |
−0.28 |
0.73 |
−1.72 |
1.16 |
受城市化、现代化进程的影响,社会中的传统人际人际关系正在逐步被瓦解。在此环境之中,老年群体尤其是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从“在地农民”变为了“上楼农民”
代际支持作为一种家庭内部的支持路径,有助于老年人顺利度过拆迁安置事件所带来负面效应。尤其,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的人际交往特性在于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亲属、具有很强的熟人社会特性,与这部分亲属、熟人的人际交往对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的主观幸福感造成了较大的影响
此外,本研究也存在以下几点有待进一步完善。本研究主要存在以下几点不足:第一,本研究采取横向研究,无法对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的人际疏离、代际支持和主观幸福感三者之间的关系作出更深一层的解释。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将不同时期的横向研究相结合,更好地解释三个变量之间的关系。第二,由于调研成本有限与人员限制,本研究最终抽取的样本量较少,无法代表我国全部的拆迁安置老年群体。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将分区域进行研究,比较我国发达地区与欠发达地区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主观幸福感的差异。
本研究主要探讨人际疏离、代际支持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结论如下:
1) 拆迁安置社区老年群体的人际疏离、代际支持与主观幸福感间均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
3) 代际支持能够正向预测该群体的主观幸福感;
4) 代际支持能够在人际疏离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中起到中介作用。
感谢参与调查的所有拆迁安置社区居民以及对本研究提供帮助的人士。
江苏高校人文社会科学“江苏智慧养老研究院”校外研究基地成果(项目编号:2017ZSJD006);南京邮电大学人文社科类项目阶段研究成果(NYY218010)。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