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和新冠肺炎疫情扩散背景下,我国开启了经济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消费升级对促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作用体现在三个方面:消费升级对外部需求的替代效应,消费升级对投资驱动的互补效应,消费升级对内循环与外循环的协调效应。在新发展格局下,我国居民消费升级受到收入水平较低、收入与财富差距过大和社会保障制度不完善等因素制约。消费升级的关键在于促进居民消费持续升级和整体升级,实现路径包括:一是完善收入分配制度,提高普通劳动者收入和缩小收入差距;二是优化税制结构,促进税收公平并调节财富分配;三是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提高社会保障水平和公平性。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rise of global trade protectionism and the spread of coronavirus pneumonia, China has opened a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of double cycle economy. The role of consumption upgrading in promoting the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of double cycle is reflected in three aspects: the substitution effect of consumption upgrading on the slowdown of external demand; the complementary effect of consumption upgrading on investment driven; the coordination effect of consumption upgrading on internal circulation and external circulation. Under the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China’s residents’ consumption upgrading is mainly restricted by factors such as low income level, large gap between income and wealth and imperfect social security system. The key to consumption upgrading lies in promoting the continuous and overall upgrading of residents’ consumption. The main realization ways include: firstly, improving the income distribution system, increasing the income of ordinary workers and narrowing the income gap; secondly, optimizing the tax structure, to promote tax equity and regulate wealth distribution; thirdly, improving the social security system and improving the level and fairness of social security.
在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和新冠肺炎疫情扩散背景下,我国开启了经济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消费升级对促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作用体现在三个方面:消费升级对外部需求的替代效应,消费升级对投资驱动的互补效应,消费升级对内循环与外循环的协调效应。在新发展格局下,我国居民消费升级受到收入水平较低、收入与财富差距过大和社会保障制度不完善等因素制约。消费升级的关键在于促进居民消费持续升级和整体升级,实现路径包括:一是完善收入分配制度,提高普通劳动者收入和缩小收入差距;二是优化税制结构,促进税收公平并调节财富分配;三是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提高社会保障水平和公平性。
双循环,消费升级,收入分配,财富分配
Hanqing Li
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Gu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Nanning Guangxi
Received: Oct. 27th, 2022; accepted: Dec. 14th, 2022; published: Dec. 23rd, 2022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rise of global trade protectionism and the spread of coronavirus pneumonia, China has opened a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of double cycle economy. The role of consumption upgrading in promoting the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of double cycle is reflected in three aspects: the substitution effect of consumption upgrading on the slowdown of external demand; the complementary effect of consumption upgrading on investment driven; the coordination effect of consumption upgrading on internal circulation and external circulation. Under the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China’s residents’ consumption upgrading is mainly restricted by factors such as low income level, large gap between income and wealth and imperfect social security system. The key to consumption upgrading lies in promoting the continuous and overall upgrading of residents’ consumption. The main realization ways include: firstly, improving the income distribution system, increasing the income of ordinary workers and narrowing the income gap; secondly, optimizing the tax structure, to promote tax equity and regulate wealth distribution; thirdly, improving the social security system and improving the level and fairness of social security.
Keywords:Dual Circulation, Consumption Upgrading, Income Distribution, Wealth Distribution
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s) and beplay安卓登录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随着全球经济增速放缓和经济形势日趋复杂多变,我国面临内部经济下行压力增大、贸易争端加剧和外部需求下降等多重压力。在此背景下,为了稳定经济增长,党中央作出了“要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重大战略部署。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意味着我国经济增长将更多依靠内需驱动。在内需驱动中,消费需求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将不断得到提高。在“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的经济循环过程中,消费既是生产的目标和终点,也是下一个经济循环新起点,只有产品能够最终满足社会消费需求,经济循环才可以持续。正如亚当·斯密所言,消费是所有生产和唯一终点和目标 [
所以,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促进居民消费升级将成为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推手,并为内循环提供强大的内生动力。经过改革开放,我国经济取得了较大发展,经济总量位居世界第二,居民收入也得到了较大提高,基本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已经进入全面小康社会。在收入水平不断提高情形下,我国居民消费升级稳步提升。但是,由于受到人均收入水平较低、财富差距和收入差距较大、社会保障制度不完善等诸多因素制约,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贡献率仍然偏低,消费升级主要还是以消费数量增长为主,消费结构升级相对滞后。所以,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明确消费升级对促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重要作用,并分析当前制约居民消费升级的主要因素,对于促进我国居民消费升级,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均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消费是内需的重要组成部分,消费升级是扩大内需的重要体现,将为构建双循环经济新发展格局提供内生动力。根据内循环与外循环的内在关系,消费升级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方面。
改革开放产生的制度红利和人口成本红利,我国经济经历了持续高速增长。但是,自2007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在全球经济增速明显放缓背景下,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和贸易摩擦加剧对我国出口造成了不利影响。从支出法的构成来看,自1978年以来,我国的净出口率总体呈上升趋势,直到2007年达到最高值,之后呈下降趋势(如图1);与之对应的是,我国的消费率则呈下降趋势,直到2010年达到最低后才开始上升(如图2)。从“三驾马车”构成来看,我国经济增长长期属于出口拉动型经济,而消费需求动力不足。2010年后,我国的消费率虽然有所上升,但仍处于低位,远低于发达国家水平,甚至低于部分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增速放缓和外部需求疲软情形下,消费升级对外部需求具有重要的替代效应,即提高消费率可以减缓出口下降对经济增长的负向影响。这说明,在国外需求下降和国内经济增速放缓的双重压力下,促进消费升级将是提振内需和促进内循环的重要手段。
图1. 1978~2020年我国货物与服务净出口的GDP占比
图2. 1978~2020年我国居民消费的GDP占比
消费与投资是内需的两大组成部分,构成内循环经济的需求端。根据供给与需求的关系,只有通过促进供给与需求实现动态平衡,才能实现内循环经济的“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良性循环。一般来说,投资最终目的是为了提供更多的产品与服务,消费才是一切经济活动的最终目标。投资与消费关系会根据一国经济所处的发展阶段进行调整,当一国经济发展处于起步阶段,由于需要大量投资,所以一般会采取抑制消费的政策,以此来增加积累并扩大投资支出。所以,对于广大的中低收入的发展中国家而言,经济更多会采取投资驱动的经济增长模式。但是,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如果消费需求长期受到抑制而不及时进行调整,就会产生消费需求不足而投资需求过剩的矛盾,最终会导致产能过剩和经济循环不畅,经济增长将难以持续。所以,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后,要维持经济的持续增长,需要及时调整内部需求模式,由投资拉动逐步转变为投资与消费并重驱动经济增长。我国历年消费率和投资率(如图3),消费贡献率和投资贡献率(如图4)。从消费率和投资率来看(图3),1978~2000年,我国的消费率处于长期下行态势,而投资率则一直处于上升阶段。2011年后,我国的投资率有所下降,消费率得到提升。另外,从二者的波动性来看,消费率变动相对平滑,且投资率波动大于消费率。究其原因是早期我国的经济基础较为薄弱,需要通过增加积累以扩大投资。从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来看(图4),消费贡献率在多数年份大于投资贡献率,只有在2000~2011年前后这一阶段投资贡献率多数年份高于消费贡献率,这一阶段与2001年加入WTO成为世界工厂后加大投资力度,以及2007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国家投入4万亿的稳投资政策有关;但金融危机过后,经济又出现了投资过剩的问题,经济增速继续下行,投资率和投资贡献率均呈下降趋势。2020年消费需求放缓明显,消费贡献率成负值,而投资贡献率上升高达94.1%,主要是受到新冠疫情这一极端事件重大冲击,投资贡献率的波动要大于消费贡献率。
通过消费和投资数据的对比分析得出,我国经济的投资驱动特征较为明显,尤其在经济下行压力增大情形下,加大投资成为短期内稳增长的重要举措。但是,投资本身具有较大波动性,短期内扩大投资难以具有持续性,甚至导致重复建设和产能过剩。与之相比,消费中的基础性消费较为稳定,且会受到消费习惯等因素的影响,消费需求相对较为稳定,对扩大内需的影响也较为持久,且在内需中的发挥的
图3. 1978~2020年我国的投资率和消费率
图4. 1978~2020年我国的投资和消费贡献率
作用也越来越突出。所以,在扩大投资力度的同时,也应该注重扩大消费需求,使消费与投资产生互补效应,而是不是替代效应。即通过增加投资带动就业和居民收入增加,以提振居民消费需求;居民消费需求增加又进一步增加投资需求,二者形成良性互动。在当前经济遭受新冠肺炎冲击情形下,通过促进居民消费升级更能为畅通内循环提供持续动力。
在开放经济条件下,无论大国还是小规模经济体,内循环与外循环均不是割裂的。过分依赖于国外市场的外向型经济很容易遭受外部经济波动的溢出风险。内循环为主的双循环经济并不排斥外循环经济,而更加注重对外经济的收支平衡,并且通过开展对外经济活动以更好实现国内循环与国际循环的相互促进。一国在对外经济活动中,无论是贸易逆差和顺差都容易引发国际收支失衡和国际贸易争端。早期的亚洲“四小龙”由于过于注重发展外向的“出口导向型”经济,即主要通过增加外部需求来刺激本国经济增长,但是由于外部需求很难具有持续性,最终导致经济增长难以持续。与“出口导向型”经济不同的是,部分拉美国家实行“进口替代”的内循环政策,即主要通过限制进口来发展本国工业,但这一模式很难以借鉴国外的发展经验,也不利于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事实上,内循环与外循环并不孤立,而有互补性,二者需要协调发展。在消费需求上,如果国内消费需求不足,消费升级进展缓慢,就会减少进口国外高品质消费品和优质服务,不利于消费升级。相反,国内消费需求强劲,可以增加外部需求,通过进口国外高品质产品和服务,同时引进国外先进的消费理念,从而带动国内消费升级。同时,通过增加出口本国的产品和服务,可以带动国内就业和出口创汇,增加本国居民收入,既能增加本国居民的消费升级能力,也进一步增加对国外商品和服务的消费能力。所以,消费升级对畅通内循环和外循环具有重要的协调效应。在保持国际贸易收支总体平衡的情况下,应该继续加强改革开放政策,以充分发挥消费升级对内循环和外循环的协调作用,助推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发展新格局。
随着我国居民的消费水平不断提升,消费升级也取得了进步,居民消费的恩格尔系数不断降低,2020年全国居民恩格尔系数为30.2%。但是,我国居民消费升级仍然动能不足,主要体现在我国居民消费率和消费贡献率长期偏低,服务性消费的消费结构性升级相对滞后。在经济下行压力增大,外部需求放缓背景下,我国居民消费升级主要受到居民收入水平较低、收入和财富差距过大和社会会保障制度不完善等多重因素制约,削弱了居民消费升级能力,制约了消费升级的整体性和持续性。
凯恩斯的绝对收入理论、弗里德曼的持久性收入假设、杜森贝尔的相对收入假说,以及莫迪利安尼的生命周期理论均表明,收入是影响消费的最主要因素。首先,从国民经济总量来看,我国的经济总量虽然已经跃居世界第二,但是由于人口基数大,我国人均GDP水平与发达国家差距仍较大。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21年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数据,2020年我国大陆的人均GDP为10,503美元,已突破1万美元关口。与美国相比,美国2020年的人均GDP为6.3万美元,约为美国的六分之一。同期,194个IMF成员的人均GDP 11,082美元,比我国同期水平高5.5%。我国人均GDP在IMF成员经济体中的排名位居第63位,低于IMF成员经济体的平均水平。
其次,我国人均可支配收入水平较低,与欧美等发达国家的差距更大。其主要原因除了我国人均GDP不高外,还与我国人均收入占GDP的比重偏低有关。2020年,我国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2,189元,占人均GDP比例为44.4%。其中,中位数为27,540元。同期,美国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88万美元,中位数为2.7万美元。当前,发达国家居民可支配收入占GDP的比例平均高达60%,发展中国家的比例也达到50%。另外,在经济快速增长的过程中,我国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长期低于人均GDP增速,导致居民并不能充分享受到经济增长的成果(如图5)。所以,由于我国居民收入水平的长期偏低,导致我国居民消费升级动力不足。
图5. 1978~2020年我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人均GDP增速
消费升级是一个由部分高收入群体引领中、低收入群体消费水平螺旋式上升的持续升级过程。当消费升级只是少部分群体升级,而不能带动多数人实现整体升级,则消费升级最终也难以持续。
收入差距过大会阻断部分升级向整体升级的传导路径,阻碍消费整体升级。魏熙晔等(2019)实证研究发现,收入差距过大会导致消费升级和产业升级的“涓滴效应”被阻隔 [
收入分配问题的另一个重要体现是居民收入群体分布特征。一国经济能否形成良性循环,由低收入国家向高收入国家迈进,很大程度取决于该国的居民收入群体分布特征,即能否形成一个占人口多数的中等收入群体。世界银行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研究报告指出,在1960年的101个中等收入国家中,到2008年只有13个成功迈入了高收入国家行列,大多数国家都未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究其主要原因则是这些国家由于收入差距过大,不能形成“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型”收入分配结构。培育足够数量、收入水平较高且较为稳定的中等收入群体可以大大提升整体的消费需求,为经济可持续发展提供增长动力。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转入中低速增长后,经济增长模式也将由原来的投资驱动和出口拉动过渡到更多依靠消费拉动的新阶段。培育和扩大中等收入群体将成为经济增长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陈宗胜在《中国居民收入分配通论》将我国居民收入群体分布特征描述为由改革开放早期的“飞碟型”逐步演变到“金字塔型”,以及当前的“葫芦型” [
根据经典消费理论,财富是影响居民消费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财富分配也会影响居民消费的整体升级。孟子曾论述过“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财富分配对消费升级的影响也可以从这句话里得到诠释。当社会的大多数财富集中在少部分阶层手中,意味着大多数群体对消费缺乏恒心。改革开放之前,由于过分强调社会主义的公平原则,收入与财富差距均不明显。改革开放以后,邓小平提出了先富与后富的理论,更加强调效率的重要性,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国的收入差距与财富差距开始拉大,并且财富差距逐步赶超收入差距。罗楚亮(2009)研究表明,我国的净财富基尼系数在2002年后赶超收入基尼系数,并且财富差距不断扩大 [
导致我国财富分化的重要原因是近20多年来我国住房价格的持续快速上涨和住房分布的不均衡。2019年人民银行对全国30个省份和直辖市调查报告显示,城镇居民家庭总资产中住房资产占比近7成,其中总资产均值为317.9万元,中位数水平为154.9万元,中位数和平均数之间的巨大差距反映出我国的住房财富分配严重失衡。房价上涨对不同住房持有家庭的消费升级的影响不同。对于拥有多套住房的高净值家庭而言,房价上涨财富效应大,对于满足刚性需求的住房持有者或者无房家庭,则财富效应不显著,甚至产生“房奴效应” [
对于庞大的中低收入群体,有限的收入除了满足基本生存需要外,很少有剩余进行财富积累,甚至还需要通过消费信贷来满足基本的消费需求;而对于高净值财富群体,这部分群体除了财富增值外,还会产生大量的财产性收入。所以,财富分化与收入分化之间容易形成一种相互强化的正反馈机制,产生财富与收入分化的马太效应。这也是自上个世纪70年代后期以来,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与部分发展中国家收入与财富不平加剧的重要原因。由于财富分化形成的社会分层会传递到消费领域,导致消费分层和消费不平等。由于中低收入阶层和低净值财富群体受到消费能力限制,难以推动居民消费整体升级。
消费的有效需求主要包括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消费能力主要与收入和财富等经济因素相关;而消费意愿主要受到消费心理和消费者预期的影响。消费者对未来收入和支出的不确定性预期会降低消费意愿,制约消费升级。所以,从与消费相关的各种社会保障制度来看,合理的制度安排会改善居民对未来支出不确定性的预期,提高居民消费意愿 [
萨伊定律着重强调供给的重要性,其主要观点认为供给会自动创造需求。而凯恩斯则认为需求决定供给。对于居民消费升级问题,需要更加注重从需求端入手,以充分挖掘居民消费潜力,通过提升居民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不断推动居民消费整体升级和持续升级。
决定和影响消费的主要因素是居民收入,在经济转型升级的过程中,既要关注收入的增长,也要关注收入的分配。通过改革开放取得的经济成就很大部分归于我国长期以来的低劳动成本带来的人口红利。随着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和技术进步,经济发展模式由过去劳动密集型向依托资本的技术密集型转变。但是作为普通劳动者在劳资谈判中的地位并没有得到改善,资本越来越通过技术垄断控制普通劳动的数量和劳动过程。这使得收入的分配越来越向资本和少数的技术精英倾斜,也使得财富越来越向少数资本所有者和技术精英阶层集中。正如斯蒂格利茨所言:相对于普通劳动者,市场规则使得资本拥有者、经理和金融机构这一方面拥有更多的权力,精英阶层的相互联系和强势地位,使得他们能够获得比实际贡献更多的收入。我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通过早期的工业化使得经济积累到一定水平后,更应该注重社会分配的公平,防止资本通过过度扩张和资本垄断攫取过多的经济剩余。在收入的初次分配上,提高普通劳动在收入分配中的占比,让普通劳动阶层的收入增长速度跟上经济增长速度;在二次分配中,加大税收调节和财政转移支付力度,在不损害经济效率前提下,继续缩小现有的城乡收入差距 [
长期以来,我国税收过多依赖于以增值税、消费税、关税等流转税,间接税占比偏高,约占70%的比重。间接税往往具有累退的性质,即收入水平越高的人群,其在间接税上负担的占比相对越低,难以充分体现税收公平。其次,间接税的成本会通过税收转嫁会提高消费品价格,削弱普通消费者的购买能力。第三,由于我国的财产税和遗产税的缺失,以直接税为主的税收体系对财富分配的调节作用有限。优化现有的税制结构,重点领域是对家庭持有的投资性房地产开征持有环节房产税,并把这部分税收收入主要用于满足中低收入阶层的保障性住房建设上,这样既可以降低家庭财富分配失衡,同时也可以提高中低收入阶层的消费能力。其次,应考虑适时推出遗产税收制度,这既可以减少财富集中的代际传导,也可以通过改变消费观念更好地提升居民即期消费的欲望,激发消费动能。
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随着西方国家大众消费社会的兴起,消费不再只是生产的衍生物,而是成为了历史主题本身,生产只是成为让消费成为可能的必要条件而已 [
国家级大学生创新项目“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促进我国居民消费升级研究”(202111548061)。教育部规划基金项目“虚拟经济发展对实体经济资本配置效率影响研究:基于路径分层的理论与实证”(20YJA790039)。
李晗晴.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我国居民消费升级的制约因素与实现路径Restrictive Factors and Realization Paths of China’s Residents’ Consumption Upgrading under the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of Double Circulation[J]. 社会科学前沿, 2022, 11(12): 5277-5286. https://doi.org/10.12677/ASS.2022.1112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