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ls World Literature Studies 2330-5258 2330-5266 beplay体育官网网页版等您来挑战! 10.12677/wls.2024.126096 wls-103987 Articles 人文社科 浅析杨争光小说中的听觉叙事
Analyzing the Auditory Narrative in Yang Zhengguang’s Novels
甘晓芸 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 广州 05 12 2024 12 06 629 634 30 10 :2024 23 10 :2024 23 12 :2024 Copyright © 2024 beplay安卓登录 All rights reserved. 2024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听觉叙事是杨争光小说创作的特点之一,其小说充分利用声音调动读者听觉。文章结合听觉叙事及声景学相关理论,对《棺材铺》《黑风景》以及《驴队来到奉先畤》三部小说中的听觉叙事策略、特点及效果进行分析:从技巧看,小说采用了“听声类形”、“先声夺人”、“闻声知情”等艺术手法,并在小说中构建音景辅助叙事;从效果而言,小说中的听觉叙事起到了营造氛围与张力、推动情节发展以及补充暗示等作用;通过听觉描写,杨争光不仅提升了文本的表现力,同时也暗示揭露了人性与农村“黑风景”的一面。
Auditory narrative is one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Yang Zhengguang’s novels, which makes full use of sound to mobilize readers’ sense of hearing. Combining the theory of auditory narrative and soundscape, 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strategies, characteristics and effects of auditory narrative in The Coffin Shop, The Black Landscape and The Donkey Team Comes to Fengxianzhi.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techniques, the novels adopt artistic techniques such as “listening to the sound to resemble the shape”, “preempting the sound” and “hearing the sound to know”. The novels also construct soundscapes to assist the narrative.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effect, the auditory narrative in the novels plays a role in creating atmosphere and tensio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lot, and supplementing the role of hints. Through the auditory descriptions, Yang not only enhances the expressive power of the text, but also hints at the revelation of human nature and the “black landscape” of the countryside.
听觉叙事,杨争光,声景学
Auditory Narrative
Yang Zhengguang Soundscape
1. 引言

在远古时代,文学通过口口相传进行传播。中国传统中感知事物的方式对听觉也更为倚重,雅如抑扬顿挫的诗歌,俗如民间说唱文学,往往需要调动听觉才能有所感受。而随着印刷术的发展,故事的传播渠道由声音变为文字,不再是“讲”故事、“听”故事而是“写”故事、“看”故事。但在视觉得到极大发挥的同时,听觉却在逐渐消退。杨争光的小说中则表现出对于中国听觉传统的继承。

听觉叙事指的是叙事作品中与听觉感知相关的表达与书写 [1] ,不仅包括小说中声音的描写,还包括对声音的感知,即“听”的描写。穆雷·谢弗在《声景学——我们的声环境与世界的调音》中提到“声景”这一概念,并提出可以通过分析基调声、信号声以及声标的特征以对声景进行分类 [2] 。傅修延则将其称为“音景”,并指出音景的“幕布”作用:不仅可以营造氛围,还可用于开启和结束叙事,起到“先声夺人”和“余音绕梁”的作用 [3] 。此外,傅修延还提出与“观察”相对的概念“聆察”,指出在视觉失效时听觉在接收外界信息上的重要性。在黑暗或受遮挡的环境中,我们“看”不见,但却“听”得到,不会因此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同时,“聆察”需要凭借经验对声音信号做出积极的想象与推测,使读者的想象力可以尽情发挥 [4] 。虽然许多小说中对声音的描写并不多,但却能够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重听”经典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杨争光小说中不仅包含了许多声音描写,也涉及了许多声音事件,在发挥了叙事功能外也蕴含了深意。

2. 杨争光小说的听觉叙事呈现 2.1. 艺术手法

拟声词是汉语词汇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文字模仿使得声音在脑海中浮现。从语言层面而言,杨争光在叙事中充分利用了拟声词对事物或行动进行辅助描写,如“嘭嘭嘭”的敲门声;“咯吱咯吱”的木轮声;“吱哇”一声逃走的村民;李兆连浑身的血像烧开了一样“咕咚咕咚”直冒泡儿( [5] : p. 70);蝗虫“咯喳喳咯喳喳”地啃食稻谷( [5] : p. 212)。对于原本是无声的事件,杨争光也使用了拟声词来表达感受与印象。眨眼明明是无声的动作,但《棺材铺》中多次用“啪叽啪叽”来形容杨明善眨眼的声音,使读者从视觉里获得了听觉的感觉。

此外,杨争光在声音描写中还使用了“听声类形”的艺术手法,即“以耳代目”,在听到声音后将其类比为视觉形象。《棺材铺》中,李兆连的牲口被放跑后,杨明善听见了长工们吆喝牲口的声音,“像风筝一样从镇子外边飘了过来”( [5] : p. 81),声音的绵延性得到了视觉层面的体现;李兆连见到贵贵的尸体后,“声音像被风撕开的布条”( [5] : p. 91),李兆连嘶哑的声音和悲痛的情绪都得到了形象描写,则使读者从听觉里获得了视觉的感觉。

不同于视觉叙事中直接对事物或人物行动进行描写,杨争光往往以声音作为故事的开始,或先描写声音再描写声音产生背后的人物行动,即“先声夺人”。

《黑风景》中充分利用了这种手法。故事以牲口的蹄脚声和西瓜的破裂声为开端;鳖娃去仁义家挑猪时,仁义尚未将猪抓出来,因此先听见“一阵凄厉的猪叫声”,再见“仁义两手攥着一头小猪的四条腿,从门里碎步跑了出来”( [5] : p. 114);溜溜偷鸡被抓时,六姥家里的人先听见“溜溜的喊叫声”,再看见“德盛撕着溜溜走进来”( [5] : p. 131);鳖娃在剁草时,先听见“一声手骨断裂的响声”,才看见“老眼的两只手离开了手腕”( [5] : p. 156);小说也以声音事件作为结尾,村民先“听见了牲口走路的声音”,才发现“骡马寨子的土匪包围了村子”( [5] : p. 161)。结尾的马蹄声与开头的马蹄声构成了首尾呼应的叙事结构,也暗示着暴力的循环。

“听”是一种全天候、全方位和全身心的感知方式,在调用听觉的同时,我们还会调用想象力乃至视觉以形成画面,并进行推测和判断,即所谓的“闻声知情” [6] 。《棺材铺》中,李兆连喜欢听牲口的蹄脚声,早晨牲口出圈,走过新镇的街道,会在地上“踩出一阵结实的蹄脚声”,晚上走回来,也会踩出“同样结实的蹄脚声”( [5] : p. 80)。虽然李兆连并未直接看到牲口,但通过声音就能知道他的牲口安然无恙。《黑风景》中,种瓜人没有用眼睛看,而是用耳朵听( [5] : p. 109):听见一阵阵牲口走路的声音——听见土匪摸过来了——听见西瓜破裂的声音,因而知道土匪来了而且在砸瓜。《驴队来到奉先畤》(下称《驴队》)中,芽子担心包子想去看他,周正良担心芽子安危于是劝她先在家里“听听动静”( [5] : p. 238);包子并没有看见周正良来收粮却知道他当村长了,是因为他“听见锣声了”( [5] : p. 259)。

杨争光采用先声夺人或闻声知情的叙事手法,不让或先让人物去“看”而是“听”,是因为存在不便于看的情况(例如危险的存在、距离、身位等原因),而声音的传播没有空间限制,往往能比图像先一步进入人的思维里,“听”的方法维持了叙事的进行。

2.2. 音景建构

谢弗指出,可以从“基调声”、“信号声”和“声标”三个方面分析音景 [2] 。基调声(keynote)标识了整个音景的调性,有助于烘托整体氛围;信号音(signals)用于传递信息、引起注意;声标(soundmark)则是音景中的特殊声音,反映音景特点。此外,“无声”也是重要的音景之一,这并非要求场景内的绝对无声,而是人物通过沉默而达到的相对无声。

三部小说中都存在反复出现或得到强调的特殊声音,成为小说音景中的标志性声音,奠定了整体叙事氛围。

《棺材铺》中反复出现的是杨明远棺材铺运作的声音。胡家与李家间因贵贵而起的小纠纷,让生意惨淡杨明远看见卖出棺材的希望,在挑拨胡为砸胡为当铺后,“刨子凿子斧子锯子一齐动了,棺材铺一片热闹的响声,一直响到深夜”( [5] : p. 71);在几次挑拨无果后,杨明远干脆掐死了贵贵,将胡李两家的矛盾推向极端,确信会发生伤亡事件后,棺材铺又热闹起来,“刨子锯子凿子斧子声响得正欢”( [5] : p. 98)。制作棺材的声音实际上是对于死亡的召唤,这也正与棺材代表的死亡意义相契合。《黑风景》中的标志音则是六姥嚼胡萝卜的声音,这一声音是六姥对于集体决议的无言肯定或用于发出指示。在选定送谁给土匪、暗示来米爹适可而止、选谁送来米、让鳖娃杀老眼、让溜溜杀来米爹等时刻都出现了这一“不详的声音”,这种不祥的氛围也弥漫于文本之中。《驴队》的标志音则是蝗虫啃食粮食的声音,杨争光用“咯喳喳咯喳喳”加以描述,从字形到发音复原了蝗灾的恐怖,带有极强的压迫性。

音景内无声与有声之间的转换也是杨争光听觉叙事的重要特点,《棺材铺》中胡李两家械斗的音景( [5] : pp. 102-106)建构最为典型。

先是两声“哐哐”的开门声,幕布被拉开。两家人扛着崭新的铁器,潮水一样从门里涌出来后在马道相遇,但却并没有急着开打,而是像一群鳖一样互相瞅着。此时“黎明里响起了一阵紧张的喘气声”;随后杨明远带着棺材铺的工人将棺材抬来,发出了“脚步声”;担心伤亡的杨明善在瓦片上走来走去,发出“梆梆声”。至此,喘气声、脚步声、梆梆声构成了打斗开始前的基调声。三者为即将到来的打斗营造出压抑而又急迫的氛围。杨明善着急而踩出的“梆梆声”反而更像催促两家赶快进入主题的鼓点。紧接着稀泥的一声枪响——这一场景中的信号音,挑破了暗流涌动的平静假象,代表“正戏”开始了。马道里响起了“哗啦啦一片铁器戳穿肉体的声音”、“肋骨断裂的声音”、“嗷嗷的叫喊声”、“叭叭的枪声”、“咣咣的刀砍声”,各种声音糅合在一起,又形成了这一场景的标志音——打斗声音。最后随着人不断地倒下,一切又归于无声,只剩血腥味“无声”地盘旋。总体呈现出一种“无声–有声–无声”的交替过程。

3. 杨争光小说的听觉叙事功能 3.1. 营造氛围与张力

《棺材铺》中贵贵剜土的声音“压迫”着杨明远( [5] : p. 89),随着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杨明远最终杀了贵贵;胡为对请地痞流氓做保镖感到后悔,但院子里的吆喝声磨镰声“塞满”他的耳朵( [5] : p. 84),逼迫他不得反悔;两家开战之后没有互相放狠话,而是用铁器淬火的当当声叮叮声滋滋声互相发出挑衅和震慑,同时也营造出紧张压抑的氛围。不同于视觉形象的接收存在诸多限制,声音更具有进攻性与压迫性,可以越过高墙对“躲避”的人物发出恐吓。面对蝗灾,农民只能躲在屋子里“仔细地听”、“耐心地听”、“听了三天三夜”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驴队》中蝗虫“咯喳喳咯喳喳”啃食粮食的声音,不仅营造出恐怖与绝望的氛围,也描绘了农民对于粮食一点一点消失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黑风景》中土匪也在利用西瓜不断破裂的声音来持续刺激种瓜人。这类声音往往是单调的、枯燥的、反复出现的,通过拟声词对于声音的复原,这种压迫也作用于读者之上。此外,《棺材铺》《黑风景》和《驴队》的标志音——即制作棺材、六姥嚼胡萝卜以及蝗灾的声音都属于不祥的声音,使故事笼罩于死亡氛围之中。

小说中出现了很多无声音景,《棺材铺》械斗前的对峙中只听得见彼此的喘气声;《驴队来到奉先畤》中被迫选举村长时只有抓纸蛋儿和出气的声音。两个无声场景都为即将到来的暴力与厄运营造出了紧张氛围。《黑风景》中来米爹死的时候,大家都“屏息静气”地看着他,直到“红色的泡沫一个个破灭净尽”( [5] : p. 133)。场景虽然无声,但因为悬念的存在,同样带来了压迫感,使读者的精神高度紧张。随着情节推进,来米爹死后村民开始装粮食,无声的环境中出现了声音,人物开始活动,紧张的氛围才有所缓解。

此外小说中也存在从有声音景到无声音景的转换。《驴队》中庆典中的奉先畤因土匪的到来从热闹陷入安静,“先收声的是浪笑,然后是鼓乐”,最后村民都“吱哇”一声逃走了,只剩下村长一个人( [5] : p. 227)。从有声到无声的变化,实现了氛围快速而极端的转换,松弛愉快的氛围又立刻被绷紧。《棺材铺》的打斗场景中,则因为人的接连死亡从纷繁嘈杂的打斗声一步步归入一种“死亡的寂静”,紧张的打斗氛围被平稳但沉重的氛围所替代,是由紧至松。松紧之间的自由转换体现了小说的张力。

3.2. 推动情节与暗示

《黑风景》中,六姥嚼胡萝卜的声音往往出现在集体讨论的开端与结尾处,有“一锤定音”之效,代表着上一叙事片段的结束和下一叙事片段的开始,以推动情节发展。其以土匪的蹄脚声作为结尾,则与小说开头一同构成循环,暗示了暴力的无止境。《棺材铺》中则通过制作棺材的声音暗示了愈发浓厚的死亡氛围。

此外,“先声夺人”手法对即将发生的情节提供了一种暗示,类似于“前奏”,为事件预先集中了读者的注意力,并引发一定的阅读期待和想象。

3.3. 补充与缩略

一方面,杨争光对于声音的运用对叙事起到了补充作用。“较之于提供视觉画面的叙述,摹写音景的事件信息中多了一些来自故事现场的声音,因而能够创造更为鲜活生动的叙述效果。” [3] 在音画同步进行时,声音的加入使得描写更加形象逼真;而在视觉“失效”时,听觉又代替视觉对正在进行的事件进行叙述。

另一方面,杨争光也利用听觉来对视觉“化简”,即不描写事情发展的具体过程,依靠读者自主想象填补。如“闻声知情”手法“以耳代目”,用听觉代替视觉继续叙事。但由于听觉叙事的简约性和视觉叙事上的空白,读者需要通过发挥想象力来实现对事件原貌的复原。视觉层面的缺失为读者留下了更大更多的想象空间,读者需要边听边想,积极推测和想象接收到的声音信号,因而视觉上的缩略又从侧面对文本进行了补充。

4. 杨争光小说的听觉叙事深层意蕴 4.1. 对人性恶的批判

小说中多次描写了“偷听”。《黑风景》中,鳖娃死亡的晚上,许多人都听见了可怕的响动,但大家都“坐在家里静静地听”( [5] : p. 160);周正良“在家里听驴队的动静”。这两个场景中的人物都避免了在明处的直接冲突,而选择在暗处静观其变。偷看尚有距离和光线限制,也有被发现的风险,偷听则显得更为安全和有效。听觉对于信息传播距离范围的扩大所带来的安全性,实际上却展示了人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反映了人性的冷漠。

《黑风景》中,杀死鳖娃是集体决定,但最后只去了一部分人。虽然未直接参与到谋杀行动中,但旁听的这一行为意味着即使听到“可怕的响动”,也没有人对鳖娃伸出援手,甚至暗自“期待”着鳖娃的死亡。村民们为了将自己排除于凶手之外而免于道德谴责,却更反映出人性与道德的沦丧。《驴队》中,在驴队驮着尸体出现时,村民都跑光了,只剩下村长一个人面对土匪。因此不光是周正良,其余村民也进入到“偷听”的行列。明明都是村落的一份子,却在危难时刻“明哲保身”,急于保全自身不与土匪打照面,将村长置于危险境地,反映了人性的自私。通过“偷听”行为的描写,杨争光对人性恶的一面作出了暗示并提出批判。

此外,小说中的音景建构也体现了对人性冷漠、暴力的揭露。《黑风景》中来米爹奄奄一息时,众人围观而默不作声,而在来米爹死后,众人动身将粮食洗劫一空,一“静”一“闹”形成了鲜明对比,揭示其对个体生命的淡漠和内心的麻木冷漠。

4.2. “闹”与“静”:无处不在的压迫

小说中虽存在“有声”和“无声”两种声景,但二者都弥散着压迫的氛围。

一方面,小说中出现的声音都带有一定的压迫性质。《棺材铺》中制作棺材的声音是死亡对生命的“召唤”;《黑风景》中,六姥嚼胡萝卜的声音,是农村社会中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敲打”;《驴队》中,蝗虫啃食粮食的声音则是天灾对农民的蹂躏。杨争光小说中没有鸟语与虫鸣,反而塞满了枯燥单调的声音,其笔下的农村并不像传统想象中美好、宁静、和谐,而充斥着封建、愚昧与苦难。

另一方面,压迫感并未随着声音的消失而减弱。小说中塑造的“无声”声景也同样具有压迫感。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提出“长老统治”这一概念,“每一个年长的人都握有强制年幼的人的教化权力” [7] ,因而《黑风景》中的决议出现的“集体沉默”,实际上是出于对六姥长老权力的服从,表现了农村社会和谐表面下个人自由与权利的让渡。

5. 结语

不可否认的是,杨争光小说中也存在很多出色的视觉描写。但“从听的角度重读文学作品乃至某些艺术作品,有助于扭转视觉霸权造成的感知失衡” [1] ,声音的加入是用文字的形式让读者回归听众身份,使无声的文本呈现出有声的状态,对于提高文学表现力起到了积极作用。因而无论是读者还是作者,都需要关注到听觉叙事的重要性。

References 傅修延. 听觉叙事研究[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21: 1. (加)R.穆雷·谢弗. 声景学: 我们的声环境与世界的调音[M]. 邓志勇, 刘爱利, 译. 北京: 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2022: 8-9. 傅修延. 论音景[J]. 外国文学研究, 2015, 37(5): 59-69. 傅修延. 听觉叙事初探[J]. 江西社会科学, 2013, 33(2): 220-231. 杨争光. 棺材铺: 杨争光中短篇小说精选[M]. 西安: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 2017: 70. 傅修延. 为什么麦克卢汉说中国人是“听觉人”——中国文化的听觉传统及其对叙事的影响[J]. 文学评论, 2016(1): 135-144. 费孝通. 乡土中国[M]. 长沙: 湖南人民出版社, 2022: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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